第22章 被車撞了

施安然又憤然道:“之堯不是帶你去君悅山莊過夜了嗎?你們是不是睡了?”

一股巨大的羞辱感排山倒海地襲來,蕭若靈氣得漲紅了臉,然而她還是努力忍住心中的怒火,冷冷道:“既然你這么想知道,為什么不去問他?”

“你——”施安然恨恨道,“別以為爬上他的床就是能抓住他的心了,他的女人多的是,你只不過是他眾多女人里的一個(gè),而且還是最不起眼的那個(gè)!”

“哦?那你呢?”蕭若靈眼中露出一絲嘲諷,“你是不是也是其中之一?如果你也只是其中之一,又憑什么來質(zhì)問我?”

施安然氣得臉色發(fā)白:“哼,少在我面前嘚瑟,真是不要臉的女人,為了錢就往男人床上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什么身份?竟然也妄想得到之堯的愛!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蕭若靈也氣得臉色發(fā)白,腦中浮現(xiàn)出當(dāng)年的情景,一句一句嘲笑像魔音一般在她耳畔回響——不要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要臉不要臉……

“真搞笑,到底是誰妄想得到許之堯的愛?那你呢?你又是什么身份?你喜歡他就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她憤憤道。

“你——”施安然氣得語塞,沒想到當(dāng)年那個(gè)只懂得低著頭一味退縮的牙套妹,竟然變成了一只伶牙俐齒的小老虎,不但敢頂嘴,還句句都是嘲諷。

既然氣得說不出話來,那么就別說了,用行動表示吧!于是,“啪”地一聲脆響,一記耳光清脆地打在蕭若靈的臉上。

蕭若靈沒想到她竟然敢動手,怔住了,而施安然踩著高跟鞋得意洋洋地走了。

蕭若靈終于回過神來,只覺臉頰火辣辣地疼著,她捂著臉頰朝施安然吼道:“施安然,你給我站??!”

施安然被她的怒吼嚇了一跳,沒想到蕭若靈竟然這么放肆,可是心中又有點(diǎn)心虛,但她卻是個(gè)好強(qiáng)的人,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去,不甘示弱地看著蕭若靈:“怎么?你想怎樣?”

只見蕭若靈一陣風(fēng)似的疾步走到她面前,揚(yáng)起手來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過去。“啪”地一聲響,比方才還要清脆。

“這巴掌是還給你的!”蕭若靈恨恨道,“別以為我還像當(dāng)年那么好欺負(fù)!不妨告訴你,我蕭若靈是睚眥必報(bào)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和他玉石俱焚!”

施安然撫著臉頰泫然欲淚,抖著唇道:“你、你這瘋女人……”

“是的,我是瘋女人。”蕭若靈冷笑道,“學(xué)過法律的人都知道,瘋子是不用負(fù)刑事責(zé)任的,所以,你以后給我放尊重點(diǎn)!”

“……”

“還有,不妨告訴你,你像寶貝一樣怕人搶走的許之堯,我蕭若靈不屑一顧!那男人竟然喜歡過你這種女人,可見眼光極低品位極差,當(dāng)年我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他!請你轉(zhuǎn)告你的白馬王子,從今以后不要再纏著我!”

“你……”施安然氣得咬牙切齒,揚(yáng)起手來又要一巴掌甩過去,誰知手腕卻被人抓住了。

抬頭一看,只見一臉怒容的許之堯。

這男人,是什么時(shí)候來的?

蕭若靈怔了怔,隨即狠狠地瞪了許之堯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原來,許之堯從監(jiān)控里看到施安然在蕭若靈辦公室,然后兩個(gè)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就走出去了,他嚇了一跳,只怕施安然會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來,連忙往電梯奔去。

出了電梯,他就聽到旁邊傳來兩個(gè)女人說話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蕭若靈和施安然,于是,他就走到旁邊靜靜地聽著,心想若是施安然敢說出那件事來,他就沖出去制止,沒想到卻聽到了她們兩人之間的對話。

看到施安然狠狠地甩了蕭若靈一巴掌時(shí),他正想沖出去,卻看到蕭若靈雷厲風(fēng)行地替自己報(bào)了仇,他便繼續(xù)在旁邊默默“觀戰(zhàn)”。因此,蕭若靈說的那些話,他都聽見了……

看到許之堯來,施安然連忙捂著臉頰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樣,許之堯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就轉(zhuǎn)身去追蕭若靈了。然后,拽著她的手一把將她拉進(jìn)電梯。

電梯的門關(guān)上的剎那,他長臂一伸,猛然摟住她的身軀。然后,冰冷的臉龐壓了下去,狠狠地攫住她的唇……

蕭若靈掙扎著、用力捶打他的背、甚至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唇,他都沒有松口,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深深地、粗暴地吻著她。

“叮”地一聲,電梯到了,他松了口,喘著粗氣望著她,眼中是熊熊燃燒的怒火,或者說是……欲/火?

蕭若靈被他那駭人的眼神嚇到了,奮力掙扎著:“放開我!放開我!你干什么……放開我!”

此刻,他已經(jīng)氣昏了頭——這個(gè)女人,竟然敢說她對他“不屑一顧”!竟然敢說他“眼光極低品位極差”!竟然在施安然面前說她根本就看不上他!

他怒氣沖沖地把她拉進(jìn)套房的客廳,猛地一拉將她推倒在沙發(fā)上,還沒等蕭若靈站起來,頎長的身軀立馬壓了上去。他用力地抓住她的雙手,把她亂踢亂蹬的雙腿壓在身下,讓她動彈不得,然后俯身,再次攫住她的唇。

重重的吻一路向下,落在她的下巴,她的脖頸,她的耳畔……

蕭若靈奮力掙扎著,掙扎著,然而卻是徒勞。

終于,她不再掙扎了,眼中的驚恐漸漸變成了絕望,她靜靜地躺著,絕望的淚水從她眼中涌出。

直到吻到那一片冰涼的淚水時(shí),許之堯才陡然清醒過來,抬頭看到她眼中的憤怒和絕望,他猛地放開她,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

——許之堯,你這是在干什么?!你口口聲聲說要保護(hù)她,你說你要保護(hù)她一輩子的,可是現(xiàn)在,你到底在干什么?!

悔恨和自責(zé)頓時(shí)襲上他的心頭,他痛苦地捂著臉,想起她說對他“不屑一顧”的話,一顆心又像要撕裂開似的抽搐著。

他痛苦地喃喃低語:“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實(shí)在是氣瘋了……對不起,對不起……”

蕭若靈坐起身來,面無表情地整理著頭發(fā)和衣服,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似的一顆一顆滑落。是的,方才他那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她了,那一刻,他失去了理智,變成了一頭粗暴的野獸,又可怕,又陌生……

她站起身來就走,他慌忙拉住她的手:“你別走——”他知道自己方才肯定把她嚇壞了,怕她離開他的視線后會去做什么傻事。

抬頭,看到她冰冷如利刃的眼神,他又像燙到了似的猛地縮回自己的手:“對不起……”

他站起身來,想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卻又怕再次冒犯了她,連忙從旁邊拿過紙巾來遞給她。

看到他終于恢復(fù)了理智,眼中是誠懇而真摯的歉意,蕭若靈才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紙巾,擦去臉上的淚水。

她知道自己若是這副模樣出去一定會惹人猜疑,于是冷冷道:“你走吧,讓我靜一靜!”許之堯連忙到辦公室去,留她一個(gè)人在套房客廳里。

他不敢走遠(yuǎn),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豎起耳朵聽著里面的動靜。許久許久,她終于走出來要求他開門,然后神色自若地離開他的辦公室。

從第二天開始,蕭若靈沒有再去公司上班……

※※※

半個(gè)多月過去了,這半個(gè)多月之內(nèi)許之堯沒有再給蕭若靈打過電話,蕭若靈終于恢復(fù)了以往那種安靜的生活。然而,心中始終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她告訴自己,這是因?yàn)閯倓偸ヒ环莞@芎玫墓ぷ?,沒有其他原因。

她把許之堯送給她的東西都打包整理好,雖然沒有寄過去——她怕他又會雙倍送過來,但是也不再使用了,就讓它們躺在箱子里“當(dāng)大小姐”好好休息休息。

這半個(gè)月內(nèi),她投了無數(shù)份簡歷,只有三家公司通知她去面試,其中兩家公司都是面試合格后讓她第二天去上班,可是當(dāng)天晚上就又反悔了,說是不用她了。她自然不知道這是許之堯從中搞鬼。

長安集團(tuán)勢力龐大,涉及房地產(chǎn)、旅游、物流、百貨零售等各種行業(yè),與桐城市的公司幾乎都有合作,許之堯早已讓人去通知那些大公司不要錄取蕭若靈。

他不希望她去上班,不想看到她為生活奔波,也早已吩咐了人事部,每個(gè)月都要準(zhǔn)時(shí)把工資打到她的卡里。

這半個(gè)月多內(nèi),她和何熙見過幾次面,周末的時(shí)候只要不用加班,何熙就會約她出去或者吃頓飯,或者看場電影。她對這個(gè)男人并不反感,可是也說不上多么喜歡。

然而,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媽媽和大姨要和他試著相處一下了,因此,何熙約她的時(shí)候她若是得閑便會出去。

起初,媽媽因?yàn)樗蔷煨睦镆灿行┮蓱],一想起爸爸的死,媽媽也怕女兒會像自己也一樣年輕守寡,然而猶豫了一段時(shí)間后,她終于說服了自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個(gè)人有個(gè)人的造化。

這天,蕭若靈一如既往地到市場買菜,回來的時(shí)候,在一條車輛相對較少的馬路上她被車撞了。

蕭若靈也覺得奇怪,明明路上車不多,可是那輛黑色小轎車卻像認(rèn)準(zhǔn)了她似的,跟了她一段路,然后猛地一下朝她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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