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新晉嬪妃韓良娣得寵一事鬧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
眾妃嬪齊聚椒房殿為皇后請(qǐng)安問好,鄧綏在半路上遇見了夏姝瑗,兩人便一道來了。
剛走到椒房殿門口,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見韓云靜在眾人的簇?fù)硐掠孀邅怼?/p>
由于她是五品妃嬪,鄧綏和夏姝瑗瞧見了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向她行禮。
誰知韓云靜只是不屑一顧的笑了笑,余光斜視了一眼夏姝瑗,一臉得意。
晉封那日夏姝瑗因?yàn)橐粫r(shí)好意提醒,倒是沖撞了她,如今她率先獲得圣寵,自然要好好打壓她一番,以泄當(dāng)日怒火。
“喲!怎得問到好大一股子霉氣。”說著她故意在夏姝瑗身旁嗅了嗅,一臉厭惡的表情。
“夏良人怕是窩在殿里不敢出來好久都不見太陽了吧!也是,一個(gè)小小的九品良人哪敢出來招搖過市???自然是要藏得遠(yuǎn)遠(yuǎn)兒的。倒是鄧貴人竟然如此不拘小節(jié),也不怕沾了一身霉氣,自放身段竟與這些卑賤之人一起。”
韓云靜拿著方巾,輕輕拂了拂,一臉嫌棄。
夏姝瑗站在一旁低著頭,咬著嘴唇不敢做聲,只是眼眶里閃爍著淚光,倍感屈辱,卻是不敢言語。
站在一旁的鄧綏自然是見不得韓云靜如此侮辱人,便伸手拉了夏姝瑗到自己身后,自己擋在了她前面。
“韓良娣說笑了,姐姐也是豪門出身,身份尊貴,怎么說話如此糊涂。夏妹妹雖然出身貧寒,可是如今她與我們同為后宮嬪妃,大家都是皇上的人,自然也是身份尊貴,何來卑賤之說。”鄧綏看著韓云靜,不卑不亢的說道。
韓云靜哪里容得鄧綏在自己眼前放肆,冷笑一聲,轉(zhuǎn)身看著她們兩人。
“且不說出身,就說如今的位分,她一個(gè)區(qū)區(qū)九品良人在我面前可不是卑賤之軀嗎?”韓云靜一臉蔑視,絲毫不把夏姝瑗放在眼里。
隨后她話鋒一轉(zhuǎn),仔細(xì)打量著鄧綏,冷笑著說道:“鄧妹妹自負(fù)才高八斗,學(xué)富五車,卻忘了后宮不只是姐妹相稱更有尊貴卑賤。”
鄧綏剛想開口反駁,卻一把被夏姝瑗拉住了。
夏姝瑗雖然委屈,可是卻也不想鄧綏為了自己輕易的去得罪了韓云靜。
韓云靜位分是新晉妃嬪里最高的,如今又獲得圣寵,她也不敢得罪了她,只得選擇隱忍。
可是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蕭美人突然從后面走了過來。
“韓良娣,可懂得得饒人處且饒人?”蕭美人絲毫沒有懼怕韓云靜的意思。
見到蕭美人,韓云靜立馬收斂了不少,只是冷喝一聲,甩了甩衣袖,轉(zhuǎn)身離開。
鄧綏看見蕭美人,恭敬的彎腰行禮。
“多謝姐姐解圍!”
蕭美人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后宮里難免有些人恃寵而驕,都是自家姐妹,不必跟我客氣。時(shí)辰不早了,我先進(jìn)去了。”
說著蕭美人帶著宮人,率先進(jìn)了椒房殿。
人都走進(jìn),夏姝瑗立馬跪在了地上,低聲抽泣。
她這一跪,著實(shí)嚇了鄧綏一大跳。她立刻伸手拉起夏姝瑗,說道:“妹妹這是何意?何故行如此大禮。”
“妹妹出身低賤,人微言輕。幸得遇見了姐姐,剛剛多虧姐姐處處維護(hù),不然我還不知道被她怎的羞辱。只是她身份尊貴,又榮寵以正,姐姐為了我平白得罪了她,這可如何是好?”夏姝瑗掩面哭泣著說道。
剛剛鄧綏的極力維護(hù)實(shí)是感動(dòng)了她,夏姝瑗哭著不知如何是好。
鄧綏見著了溫柔的提她擦拭著淚痕,拉起她的手說道:“你既和我姐妹相稱,我自然是不能眼睜睜的看你無故受次屈辱。更何況那韓云靜本來就不是個(gè)善良的主兒,就算今日隱忍了,他日必當(dāng)也是如此。”
“可是……”夏姝瑗還是覺得有些愧疚。
鄧綏拍了拍她的手,撅著小嘴說道:“好了!時(shí)辰不早了,你我且快些進(jìn)去,你要遲到了。趕緊把眼淚擦干,若是叫他人瞧見了,又要落人口實(shí)。”
聽了鄧綏的話,夏姝瑗立馬拿起方巾擦了擦臉,跟在鄧綏身后,一同進(jìn)了椒房殿。
椒房殿華麗無比,可是皇后不喜歡熏香,所以殿里殿外都擺滿了花草,倒也香氣襲人。
一路走進(jìn)主殿,鄧綏和夏姝瑗恭敬的向皇后行禮,隨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皇后陰孝和看了看眾人,和顏悅色的說道:“諸位妹妹來的好早,要各位妹妹早起請(qǐng)安,本宮心里也過意不去,只是祖制不可費(fèi),辛苦各位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