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撅著嘴,不滿地把杯子放回桌上,“哼,我看你呀就是沒把我當閨蜜,就算提前半天通知我也成啊!”
“下次,下次我一定記得提前告訴你。”明顏被朱珠纏得無法,隨口安撫她。
一旁的厲墨寒沒說話,只是眉頭微微皺了皺。
明顏看在眼里,這才發(fā)覺自己剛才說錯話了,都怪平時和朱珠開玩笑慣了,她連忙向厲墨寒解釋:“我只是和朱珠開玩笑的。”
“是嗎,我還以為你這輩子打算多結(jié)幾次婚呢。”厲墨寒說道,臉色依舊冰冷。
明顏慶幸他顧及朱珠在場,不然她的一句無心之語就惹火燒身了。
在等上菜時,朱珠看著厲墨寒,悄聲問明顏:“唉,他眼睛怎么瞎的???”
不等明顏回答,聽覺敏銳的厲墨寒就告訴朱珠:“車禍。”
“哦,這樣啊,那來我們醫(yī)院做做檢查唄,明顏可是我們醫(yī)院的權(quán)威,有她在,一定能治好的你眼睛。”朱珠自豪地告訴厲墨寒。
明顏都不敢看厲墨寒的臉色,他最討厭別人說起他失明的事了。她覺得朱珠真是不知者無畏,她就不敢隨便提厲墨寒失明的事。
“是嗎,那看來以后要麻煩我們的明大醫(yī)生了。”厲墨寒說道,嘴角微微揚起。
明顏看著他的雙眼,這么深邃的眼睛,要是永遠都看不見,真的是太令人遺憾了,更何況,她比誰都希望厲墨寒復明,“只要你答應入院治療,我一定竭盡所能。”她說道,真誠的雙眼看著厲墨寒。
厲墨寒不接話,明顏實趣地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菜上好了,明顏告訴厲墨寒哪道菜擺在哪里,他聽覺靈敏,只要說菜名時用筷子敲敲盤子,他就知道擺放的位置了。
厲墨寒夾起一筷青菜的時候,朱珠突然叫停,“等一下!”
朱珠火眼金睛的從厲墨寒那筷青菜里扯出一根頭發(fā),隨即轉(zhuǎn)頭對老板抱怨:“呃,老板,你家菜里有頭發(fā)!”
“哎呀,不好意思,那道菜免費,免費啊。”老板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明顏看著厲墨寒夾著菜僵在半空的手,不厚道地抿嘴偷笑了一下。誰讓他跟著來蹭飯了,活該被惡心到。
明顏以為這么一惡心,厲墨寒準吃不下去,誰知他居然把那筷菜放回碗里吃了起來,“一根頭發(fā)而已,我當特總兵那會兒,執(zhí)行任務呆在叢林里時,餓了連蛇都吃。”
朱珠咋舌:“厲先生,你真是勇猛,蛇肉好吃嗎?我沒吃過。”
“還行,用來烤不錯,就是剝皮有些麻煩,要先把蛇的頭釘在樹上,然后用刀從下顎開始……”厲墨寒居然耐著性子給朱珠講怎么剝蛇皮。
明顏最怕蛇了,聽著厲墨寒繪聲繪色的描述如何給蛇剝皮,她直犯惡心,沒了胃口,看著桌上的菜,她連筷子都沒動。
吃過飯,朱珠把明顏拉倒一邊,關(guān)切地問她:“你沒事吧,這厲墨寒看起來脾氣不好,你怎么就和他閃婚了?還有,他怎么和你姐姐要嫁的那個厲家大少爺同名???”
厲墨寒還在車里等著自己,明顏一時半會兒跟朱珠解釋不清楚,只好長話短說:“我姐姐在婚禮上逃婚了,明家和厲家有婚約,所以我不得不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