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潘奇住院

她實(shí)在太惡毒了,明知我爸身體不好,還故意這么說。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卻更擔(dān)心我爸爸的身體。幸好我從小到大都很乖巧,我爸根本不相信喬曼的話,但也被氣的不輕。

他忍無可忍,生氣的說:“曼曼,我警告你,不準(zhǔn)再說綿綿的壞話。不然,我可就要替你爸媽教訓(xùn)你了!”

喬曼卻一點(diǎn)也不怕,還鄙夷的說:“你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代替我爸媽?要不是我爸爸,你早就沒命了。說起來,也是你自己沒用,才會讓女兒輪落到這個地步。你都不知道,她跪在我爸爸面前……”

“夠了!不要再說了。”

喬曼越說越過分,我終于忍無可忍,轉(zhuǎn)頭沖進(jìn)廚房,拿出一把大菜刀,對著喬曼怒氣洶洶的說:“我給我滾出去,再不走,我砍死你!”

喬曼有些被我嚇到,但不相信我會真的砍。還站在那里冷冷的說:“怎么,被我拆穿骯臟的一面,急了?你有本事就來砍啊!砍了我,你也別想活。”

我受夠了,覺得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喬曼更討厭惡毒的人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我渾身發(fā)抖,怒氣洶洶。終于大喊了一聲“滾啊”,然后高高舉起菜刀,瘋子似的朝著喬曼沖了過去。

可能我的氣勢太過嚇人,喬曼終算感覺到了危機(jī)。嚇得臉色慘白,終于不顧一切的從我家跑了出去。

我一直追到大街上,看著喬曼跑遠(yuǎn),再不敢回來,這才渾身虛脫的停了下來。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路人都一臉驚愕的看著我,仿佛我是個神經(jīng)病。

頹廢的走回家中,才到門口,卻看見我爸爸暈倒在了地上。

我又嚇了一跳,大聲的呼喚他,他卻雙眼緊閉,怎么也不回答。

以前醫(yī)生囑咐過我,說患有心臟病的人,就算手術(shù)成功了,也還是不能受刺激。否則會導(dǎo)致血壓異常,心肌供血不足而缺氧。一旦缺氧,就容易暈厥,會十分的危險。

我爸一定是被我剛才的樣子嚇到了。

我立刻去找藥,喂我爸吃了幾顆后,又趕緊打急救電話。

十幾分鐘后,急救車趕到,我爸被送進(jìn)了醫(yī)院。好在有驚無險,搶救之后,他很快便醒了過來。

我爸一睜開眼,發(fā)現(xiàn)人在醫(yī)院,就開始擔(dān)心醫(yī)藥費(fèi),問我花了多少錢。

我撒謊說:“你別擔(dān)心了,我剛和一個同學(xué)借了幾千錢塊。夠用了。”

我爸聽了嘆息說:“爸爸又拖累你了。”

我故作生氣的嗔道:“你怎么又來了!我是你女兒,這本來就是應(yīng)該的。再說了,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大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別老一副擔(dān)憂的樣子。”

我爸聽了這話,臉色終于緩和了一些。

之后的日子,我一直在醫(yī)院里照顧我爸??善婀值氖?,我和喬曼鬧的那么兇,喬立峰和李麗竟然沒有過來責(zé)問我。之前肖總的事情,也不了了之了。

這可不像他們的作風(fēng)。

不過,他們不來找我的麻煩,我還巴不得呢!最好永遠(yuǎn)別出現(xiàn)。

我爸在醫(yī)院住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終于可以出院。

在出院前,醫(yī)生要求再做一個出院檢查。于是,我陪著他去了檢查室。誰知路上竟然遇見了潘奇。

潘奇坐在輪椅上,頭上纏著繃帶,腿上打著石膏,看起來像是受了很重的傷。

我頓時意外,忍不住問道:“潘奇,你怎么受傷了?”

潘奇看見我,也是一陣意外。

他眼神微微亮了亮,可很快,又變得漠然。

“關(guān)你什么事?”潘奇冷淡的說,說完還轉(zhuǎn)過頭,故意不看我。

我一愣,忽然想到不久前,自己和潘奇“決裂”的場面,瞬間覺得自己有些自找沒趣。

輕輕嘆息一聲,我說:“算了,那就當(dāng)我沒問。”

說完我轉(zhuǎn)身要走,誰知這個時候,潘奇又叫住了我。

他滿臉怒容的說:“我會受傷,還不是因?yàn)槟?!要不是你氣我,我怎么會因?yàn)殚_車不專心而出車禍。”

我又是一愣,一時沒反映過來,奇怪的問:“我什么時候氣你了?”說完卻又恍然。

卻見潘奇聽了這話之后,滿眼幽怨的直瞪著我,瞪的我都要心虛了。

潘奇說:“林綿綿,你的心真硬。”說完他像是下定了決心,再不看我,而后讓護(hù)工推著他離開了。

看著潘奇的背影,我有些不是滋味。大腦卻總是不受控制的盤旋著他的那句話“我會受傷,還不是因?yàn)槟?hellip;…”

陪我爸做完檢查回到病房后,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看看潘奇。

畢竟同學(xué)一場,而且,潘奇是因?yàn)槲也懦鲕嚨湹?。去表示一下歉意,也是?yīng)該。

我想,如果當(dāng)初處理這件事的時候,我的態(tài)度可以稍微溫和一點(diǎn),也許潘奇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

所以,我多少是有些責(zé)任的。

這么一想,我就沒再猶豫,去客服那打聽了下潘奇的病房號,便去了。

可到了門口,想到潘奇對我的態(tài)度,又有些沒勇氣進(jìn)去。

想來想去,我又回到我爸的病房,挑了幾個水果,削了個果盤端了過去。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帶個果盤,多少可以表達(dá)下誠意,潘奇應(yīng)該不會再太讓我難堪了吧?

敲了敲門,聽到里面有人說“進(jìn)來”,我就把門輕輕推開了些。

正準(zhǔn)備進(jìn)去,卻發(fā)現(xiàn)病房里除了潘奇,還有兩個人,是潘敏和沈云澤。

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沈云澤,我愣了愣。忽然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正躊躇著不知道該怎么辦,卻聽見潘奇微帶驚喜的說:“林綿綿,你來看我?”

潘奇這么一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我發(fā)現(xiàn)蘇云澤在看見我的時候,還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轉(zhuǎn)眼卻又恢復(fù)了風(fēng)輕云淡,仿佛剛剛是我的錯覺。

我已經(jīng)不好再打退堂鼓了,索性大方的和眾人打招呼,而后將果盤放在潘奇的床頭說:“我削了個果盤,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

潘奇的眼睛頓時亮晶晶的,看著盤子里削成小塊的水果,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這個果盤是你削給我的?”

我點(diǎn)頭說:“都是些普通的水果,你別嫌棄!”

潘奇立刻端起盤子,用叉子叉了個香蕉放在嘴里,一邊咀嚼一邊開心的說:“你給我削的,我喜歡還來不及,怎么會嫌棄。”說著看著我一陣呵呵傻笑。

我沒想到,潘奇這么的好打發(fā)。我什么都還沒說呢,他好像都已經(jīng)原諒我了。

原本,我是該松了口氣。但發(fā)現(xiàn)潘奇看我的目光熱乎乎的,好像會錯了我的意。忍不住又有些擔(dān)心和煩惱。

因?yàn)樘K云澤和潘敏就在旁邊,有些話我也不方便說。只能盤算著等這兩個人離開了,再和潘奇好好的談一談。誰知這個時候,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便見喬曼探出一個小腦袋,十分俏皮的對著病床上的潘奇說:“潘奇,我又來看你了。”

潘奇一看見喬曼,頓時頭疼,煩惱的說:“你怎么又來了?不是叫你不要來煩我的嗎?”

一向脾氣很壞的喬曼,聽了這話竟然一點(diǎn)兒也不生氣,還一副笑瞇瞇的樣子。

她剛想說什么,結(jié)果猛的看見病房里的我,頓時臉色一變。

“你怎么在這里?”喬曼陰沉著臉,指著我大聲的問。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喬曼,我更加覺得自己來的不時候。正想找機(jī)會來開溜,卻聽一旁的潘奇生氣的對喬曼說:“她在不在這里,關(guān)你什么事?我告訴你喬曼,我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不要以為我現(xiàn)在受傷了,就拿你沒有辦法。識相的給我滾出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喬曼聽了這話,一張臉都要?dú)饩G了。

她指著我說:“這個賤人有什么好?我哪一點(diǎn)比不上她?為什么你喜歡她,就是不喜歡我?”

潘奇大怒,語帶警告的說:“喬曼,你嘴里給我放干凈點(diǎn)。要是再敢說一句林綿綿的壞話,我叫你好看。”

喬曼聽了這話,卻更加生氣。冷笑著說:“我可不是在說她壞話,她本來就是一個賤人。為了錢,被我爸送給客戶,都快被人家玩爛了??尚δ氵€把這種女人當(dāng)成寶!”

喬曼只知道我被他爸送人,卻不知道被送給了誰。否則當(dāng)著蘇云澤的面,她肯定不敢這么囂張。畢竟蘇云澤是喬立峰最想討好的人,要是得罪了,喬立峰還不削了她。

一旁的潘奇聽了這話,卻再也無法忍受,大喝一聲“你夠了”,然后拿起桌旁的水杯就往喬曼的臉上砸。

因?yàn)殡x的并不是很遠(yuǎn),杯子一下子砸中喬曼的鼻梁,痛的她眼淚都流了出來。

被喜歡的人這么對待,喬曼心都快碎了。沖著潘奇吼道:“你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她就是個爛女人,不信我給你看她的手機(jī)。她手機(jī)有定位功能,去過什么地方都有記錄。”

喬曼說著,將我手機(jī)的定位記錄打開,并遞到了潘奇的面前。

定位記錄上,每隔兩天,就會停留在玉錦酒店,并且都是晚上的時候。

潘奇終于開始懷疑,向我投來疑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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