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拒絕,紅著臉急急的說:“不行!這視頻不能讓別人看見。”
談明暉沒好氣的說:“你是要面子,還是要命?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護身符啊。”
我自然是想活命的,可是……
這時候,蘇云澤也開口了。他說:“這視頻確實對你有利,別任性。”
他竟然也這么說!難道他都不介意我被人看光嗎?
我委屈的都要哭了,卻聽蘇云澤又說:“不過你放心,到時候我會按排女警來檢查視頻,然后再讓她們做一下處理,不會讓別人看見真正內(nèi)容的。”
聽他這么說,我終于松了口氣,不安的點了點頭。
談明暉見我答應(yīng),又對我說:“既然都說好了,我和云澤也不宜久留。一會兒我們離開,你就打110自首。記住,要強調(diào)自己是自衛(wèi),是為了保護自己,不得已才反抗的。”
我緊張的點頭,目光卻不舍的盯著蘇云澤。
我不想他離開,天知道,我有多么害怕一個人面對林寶全的尸體。
蘇云澤安撫的抱了抱我,又安慰了我兩句,卻還是和談明暉一起離開了。
他們一走,我立刻撥打了110。
那個時候,我寧愿呆在監(jiān)獄里,也不想繼續(xù)留在這個滿是血腥味的客廳。心里有點甚至期盼,警察能夠快點過來。
好在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調(diào)查的警員便趕到了我的家中。
他們給林寶全的尸體拍了照片,又詢問了事情的大致經(jīng)過。
我按照談明暉的交代,說自己洗完澡剛出來,林寶全突然想要非禮我。我不肯順從,他就對我使用暴力。最后我為了保護自己,拿刀威脅他停止攻擊,卻不小心發(fā)生了意外。
警察將我的話一一記錄下來,然后讓法醫(yī)給我驗了傷。現(xiàn)場勘察的差不多后,又將我?guī)У骄郑f要做進一步的調(diào)查。
昏暗的牢房里,我躺在冷硬的木板床上,腦子里全都是林寶全雙眼圓睜的躺在血泊中的樣子。
我害怕極了,一點兒的睡意也沒有,整個晚上都在恐懼中度過的。
第二天一早,我的狀態(tài)非常的差,連早飯都沒有胃口吃。
差不多10點鐘的時候,談明暉帶了個律師過來看我。并告訴我說:我大伯母一家已經(jīng)知道了林寶全的死訊。他們非常的傷心憤怒,在警察局門口鬧騰,說必須要判我死刑。
我聽了這話,低下頭沒有說話。
談明暉以為我害怕,又安撫說:“不過你可以放心,這類的案子我接觸過很多,又有云澤保你,你肯定不會有事。不過,你最好不要說出你和蘇云澤的關(guān)系。他身份不同,如果被有心人利用,會對他有影響。到時候?qū)δ阋膊焕?rdquo;
我點點頭,心想,怪不得他沒有來看我,原來是為了避嫌。
談明暉后來又囑咐了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律師也和我說了些接下來要走的法律流程。之后探監(jiān)的時間到了,他們一起離開。
我知道,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應(yīng)該是不會有事的。
可殺人不是小事,我還是難以平靜,心里有著深深的罪惡感。
我吃不下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心里還老覺得慌慌的。幾天時間,我就瘦了好幾斤。
談明暉隔兩天就會來看看我,他發(fā)現(xiàn)我狀態(tài)不好,知道我有心理壓力,每次都會開導(dǎo)我。
但沒有用,我嚴重的失眠,頭發(fā)大把大把的掉??匆娛澄?,喉嚨就像被棉花堵住了似的,總覺得難以下咽。
終于,在一個多星期以后,我暈了過去。
我被送到醫(yī)院,卻被診斷出厭食癥和抑郁癥。
律師借著治病的理由,將我保釋了出來。我暫時躲掉了牢獄之苦。
當天晚上,蘇云澤來醫(yī)院看我。一看見我,便一臉的不可置信,震驚的說:“怎么才幾天的時間,你……瘦成了這個樣子?”
我一聽見這話,立刻鉆進被子,將自己的臉遮擋的嚴嚴實實。
你能相信嗎?只是七八天的時間,我丑的好像換了一個人。
現(xiàn)在的我,皮膚暗淡蠟黃。頭發(fā)也亂糟糟,油膩膩的。因為長期失眠,黑眼圈重的像熊貓,眼球上還布滿紅血絲,看起來又邋遢又難看。
所以,我不想讓蘇云澤看見這樣的我。
蘇云澤見我這么的反常,卻是一陣奇怪。
他坐到床邊,扯了扯我的杯子,奇怪的問:“你怎么了?干嘛一看見我就鉆被子?”
我說:“我現(xiàn)在的樣子太難看,不想被你看見。”
蘇云澤聽了這話,卻笑了起來。“我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呢!放心,不嫌棄你!”說著伸手扯了扯我的被子。
我遲疑的掀開被子一角,露出半張臉,眼睛盯著蘇云澤看。
我說:“你等我一下,我想去洗個澡。在監(jiān)獄里都不太方便。”
蘇云澤無奈,“我真不嫌棄你!”
我執(zhí)意的懇求:“就一會兒,很快就好的。你等我。”
說著我立刻下床,朝著洗手間而去。
可因為好幾天都沒怎么吃東西,我下床的時候身體有些晃,一副要跌倒了樣子。
蘇云澤見了,一把抓住我說:“等等,吃點東西再去。洗澡耗體力,你這個樣子,我真擔心你會再暈過去。”
說著,他拿過我床頭的保溫罐,從里面倒出一碗稀粥。
這一罐粥,是中午的時候,談明暉讓人給我做的。但我一口都沒有吃的進去。
我現(xiàn)在對食物越來越?jīng)]有欲望,習(xí)慣了空腹后,也沒什么饑餓的感覺了,只是身體越來越虛脫。
我知道,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我會失去健康,甚至失去生命。
看著蘇云澤親自為我做這樣的事情,我的心里十分感動,便沒有矯情的接過粥碗,然后閉著眼睛視死如歸般的吞了一口。
這個粥放在保溫罐里一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怎么燙了。溫溫熱熱的,正好下咽??晌覅s吃的猶如喝中藥般痛苦。勉強吃了3口,便有些無法忍受。
后來又吃了兩口,我實在受不了,差點就要吐出來。便求饒的說:“不行了,真的吃不下了。”
蘇云澤見我一臉痛苦,也沒有勉強,同意我去洗澡了。
結(jié)果,我洗完澡出來,他又給我準備了一杯熱牛奶,并逼著我喝了下去。
胃里有了食物,慢慢的,我的精神恢復(fù)了不少。加上蘇云澤在陪我,心里的不安也消散了很多。狀態(tài)竟是前所未有的好。
可是,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早,蘇云澤馬上就會離開。想到我又要一個人面對黑暗和恐懼,心里又忍不住的慌張。
第一次,我主動開口對蘇云澤說:“蘇總,你今天能留在這里陪我嗎?”
蘇云澤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我頓時緊張,低下頭弱弱的說:“我現(xiàn)在一到晚上,就特害怕。”
蘇云澤見我一副可憐樣,終于點了點頭。
我頓時大喜,開心的說:“謝謝你。蘇總,你真好。”
這一句話,我發(fā)自內(nèi)心。
曾經(jīng)我以為,我和蘇云澤只是交易。但我怎么也沒有想到,我遭遇了這樣的事情,他還會這么不遺余力的幫助我。
當天晚上,我和蘇云澤擠在窄小的醫(yī)院病床上。我縮在他的懷里,他摟著我的身體。
第一次,我們躺在一起,卻什么也沒有做。
我卻莫名覺得安心。破天荒的,在失眠了一個多星期后,我今晚竟然睡著了。
早上醒來,我精神又好了一些。充足的睡眠,讓我有種重生的感覺。
蘇云澤沒有立刻離開,他讓助理送了早餐,都是些比較清淡開胃的。在蘇云澤的監(jiān)視下,我喝了半碗素菜粥,半杯豆?jié){。
中午的時候,蘇云澤居然也過來了,還給我?guī)Я朔萑r瓦罐面。然后逼著我吃了半碗面,又強迫我吃了些水果,之后又趕去公司上班。
晚上,蘇云澤照例過來。同樣監(jiān)視我吃東西。
我這個時候才知道,他這么頻繁的過來,原來是擔心我的身體,特意來監(jiān)督我吃飯的。
從小到大,除了我爸爸,都沒有人對我這么的用心過。
我的心里一陣感動,目光怔怔的看著不遠處蘇云澤。
這一天晚上,蘇云澤也還是沒有離開。他在睡前逼著我喝完一杯牛奶后,便像昨天一樣,躺在我的身旁。
可是今天,我有點情動。想到蘇云澤為我做的一切,我忍不住主動吻了吻他。
我吻的很虔誠,像對待最珍愛的東西,小心又認真。
蘇云澤愣了愣,可很快,他反守為攻,雙手抱緊我,立刻加深了這個吻。
以前,對于這些事,我都有些害羞的??墒墙裢?,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被妖精附身,我特別的熱情。
他抱我,我也抱他。
我們兩個人滾到一塊,我主動扯他的衣服,迫不及待的將自己奉獻給他……
結(jié)合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靈魂和肉體重合在了一起。
可能太久沒做,這一個晚上,我們兩個都很瘋,一直到很晚,最后實在精疲力竭了,這才罷休。
這一晚,我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睜開眼一看,卻發(fā)現(xiàn)蘇云澤已經(jīng)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