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景向依怒火中燒,俆辰軒為什么要這么對待她?不行,好漢不吃眼前虧,要是真的惹怒了他,待會吃不了兜著走的便是她自己。
她努力平復(fù)自己的心情,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次,他的鼻息卻也盡數(shù)打在她的臉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在她鼻尖蹭了蹭,雖然閉著眼睛,她卻感覺到他的笑越發(fā)讓她毛骨悚然。
她輕輕推了推他,掀開眼簾,勉強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柔聲說:“少爺,我不知道你到底為什么忽然要娶我,可是娶我對你沒什么好處,我去求俆叔,他肯定不會勉強你的。”
“如果我偏不呢?”臉上的笑變得惡劣起來,他的眼眸晶瑩剔透,讓他看上去很迷人,可配合著這種笑,又讓人毛骨悚然,活像一個任性的少年。
“那我也偏不!”大不了逃之夭夭,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她如此想到,臉上是不服輸?shù)陌翚狻?/p>
他哼笑,景向依瞬間僵直了背脊,想起身,他的身子卻又朝她壓了下來,黑眸緊緊盯著她,長指緩緩勾起她的下巴,拇指跟食指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猶如看獵物似的看著她,唇角的笑帶著淡淡的譏諷。
“景向依,相信我你會心甘情愿嫁給我的。”
“神經(jīng)病!你一定是有妄想癥了!”景向依揚手朝他揮去,還未碰觸到他,手就被他用力握住,一個動作,她的雙手都被他反剪在頭頂,“喂,你要干嘛?”
男人的腿擠入了她的雙腿之間,眸光深若寒潭,森森的寒意自她身后竄起,景向依屏住呼吸,心跳越來越快。
她試圖反抗,未果。咬牙切齒戲看著他緩慢地抬起手,慢條斯理地拉松脖子上系著的領(lǐng)帶,而后又粗暴地把領(lǐng)帶扯掉,隨手往后一扔,那雙黑眸,至始至終望著她,深幽的眸心,隱隱跳動著欲、火,“依依,你就不能聽話一點么。”
“……”聲音卻是從來沒有的溫柔,帶著蠱惑人心的誘惑力,景向依感覺自己被催眠了似的。
良久她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憤怒地看著他,“俆辰軒,你給我住手,如果你敢那么對我,我……咱倆之間就……”
“就怎么樣?”男人的聲音依舊淡淡然,還有種說不出的溫柔,可那臉上惡劣的笑容,讓人看著很是不爽。
“混蛋!”景向依忽然用力支撐起身子,一口咬在了男人露出的性感鎖骨處,恨,且狠。
既然你想讓我不好受,咱倆就都別好受了吧!
俆辰軒一開始嘶了一聲,而后又跟沒事人似的,嘴角勾起笑容,任由她狠狠地咬著。
沒一會兒,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兩人的鼻息間,景向依瞬間松開了嘴,因為手被鉗制住了,她不得不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漬,可這動作看在俆辰軒眼底格外地誘惑,這明顯就是赤果果的溝引。
感覺到了眼前男人視線的灼熱,她立刻警覺剛才的行為有點像挑逗,頓時十分挫敗。
“舒服了嗎?”俆辰軒忽然問,語氣平淡,可這話帶有歧義。
景向依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么,男人現(xiàn)在是料定她不會大聲嚷嚷,也知道她無從逃脫了。說出的話句句帶著挑逗,又好像故意惹她不快。
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被氣得停止跳動了,景向依很無奈地閉上眼睛,一副‘任君宰割’的消極狀態(tài),卻還帶著警告地說:“少爺,如果你真的對我做那種事,我保證我會帶著景天消失在C城,而對你,我就只有恨了。”
原本在她臉上摩挲的手瞬間頓住,俆辰軒沉默,她幾乎以為他要放開她了,沒曾想他居然緩緩靠近了,額頭輕輕抵著她的額頭,十分親昵地蹭了蹭,最后停止,氣息交融間,她聽見他說:“依依,如果直到最后你還是選擇跟別人在一起,那么我至少要得到你一次。”
“不要臉,混賬。”景向依猛然睜開了惶然的雙眸,眼眶早已泛紅,帶著淚水的目光求饒地看著他,語氣也近乎乞求,“少爺,求求你了,不要,不要這樣子對我,你會后悔的,會后悔的。”
俆辰軒沒言語,緩緩低下了頭,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一開始還是輕柔地碰觸,慢慢地帶了幾分掠奪,似多日來壓抑的怒氣終于在貼上那兩片柔軟的薄唇時徹底爆發(fā)開來。
“唔唔……”混蛋!景向依的呼吸被掠奪,渾身上下的無法使出力氣來,雙手被他狠狠握住,雙腳被他控制住,他的整個重量幾乎壓著她的身子,只能任他肆意索求。
她的意識有一瞬間的空白,可是她的理智卻不允許,景向依在找機會反抗他,不知道過了好久,身上的人似乎放松了警惕,可能以為她沉溺在了其中,她的雙手被松開了,男人緊緊抱住了她的腰身,嘴里不停地呢喃著她的名字。
就是現(xiàn)在!景向依猛然翻身,腳在翻身的同時,踢在了他的腹部,男人猝不及防,痛呼一聲,景向依而后迅速用手肘狠狠錘擊了一下他的后頸,手摸到了他扔出去的領(lǐng)帶,景向依十分沉著,也必須冷靜下來,她連忙用領(lǐng)帶把他的手綁在了身后,好在領(lǐng)帶夠長,她在他的脖子上繞了一圈,防止他輕易掙脫,等她完成了這些動作,俆辰軒已經(jīng)是怒火中燒了。
她隨手找了一個東西塞進了他的嘴里,又快速在衣柜里找了幾條領(lǐng)帶,把他的腳也綁住了,等她把他五花大綁之后,她終于無力地躺在了床上,心里好像卻真的平靜了下來。
鬼知道,剛才她其實一點也不平靜,但是她告訴自己不能讓俆辰軒在這種情況下強抱了她,不然以后她只會越來越恨他的,他到底是景天的父親,兩個人沒必要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景向依睥睨地看著俆辰軒,語氣淡淡然,好像在平靜地講述一件小事,“少爺,我這是第二次綁你了。”
第一次他吻了她,第二次他想強抱她,若不是看在這么多年的情份上,她說不定早就閹了他。誠然她景向依喜歡他,可是喜歡一個人,不代表可以什么都縱容他,在他有女人的情況下,她還沒有那么下賤,能夠甘愿獻出自己的身子,俆辰軒若真的敢那么做,她雖然未必閹了他,也必定讓他嘗到教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