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哭有用嗎?

有那一瞬間,成雅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但還是忍住了,深吸了口氣,推開陸榕生,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想喝酒,帶我去喝酒好不好。”

“可是頭上的傷還在,不能喝酒。”

成雅嘲諷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和額頭說:“傷在這,不在這。我不想像個小丑讓別人看我笑話,榕生,我真的好痛,這里的空氣都是帶刺的,帶我去喝酒好不好。”

陸榕生看了一眼禮堂門口,在看了看成雅,最終點了點頭。

開車帶她去的是一家小型的酒吧,燈光很暗,沒有吵雜的音樂,里面的每個人都喝著悶酒,有一股很壓抑的情緒。

成雅坐在吧臺就嚷嚷著讓酒保拿酒,拿起一杯就大口喝著,陸榕生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并沒有勸她。

第一次喝酒,太急,辛辣的液體灼傷喉嚨,成雅強迫自己咽下去,整個胃部瞬間像火燒一樣就燃燒起來。

成雅受不了偏頭直咳嗽,陸榕生拍著她的背,忍不住心疼說:“何必勉強自己,難受就說出來,哭出來就好了。”

成雅揮開陸榕生的手,腦袋暈暈趴在吧臺上,腦海全是陸禾下跪求人的場面,每一句話都在腦海里自動播放,心口像被撕扯般疼,陸禾口口聲聲說愛她,說權(quán)宜之計,到底有幾分真?zhèn)巍?/p>

抬手抹掉眼里的淚,看著杯里的液體苦笑說:“哭有用嗎?哭陸禾能回來?我曾聽他說過,眼淚是這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也是最沒用的東西,就算我現(xiàn)在眼睛哭瞎,他也不會再回來。”

她拿起酒杯一飲而下,有了第一杯,第二杯成雅覺得好多了,看著陸榕生強裝笑意說:“干你嘛不喝啊!不是說好了出來陪我喝酒的嗎?”

陸榕生看著佯裝堅強的成雅,抓住酒杯的手緊了緊,卻并沒有說話。

成雅看他一眼,拿起酒杯苦笑地說:“以前呢?陸禾從不讓我碰酒,他說喝酒都是男人的事,女孩子沒事喝什么酒,還容易出事,現(xiàn)在終于沒人管了,來我們慶祝一下。”

碰了陸榕生面前的酒杯,又是一杯酒下肚,迷萌著眼又開始說:“他以前霸道了,什么都管,我記得高中填志愿書那會,他非要讓我填那個經(jīng)融系,我的數(shù)學墊底,成績又差的不得了,結(jié)果他天天給我補那該死的數(shù)學,還沒收我的零花錢。”

“我還記得有一次同學表白,他上來就給人家一腳,還得威脅人家說:“我的魚塘你也敢窺視,我看你就是欠抽,下次再打她主意,我一腳踩死你。”

“他還說,成雅等你畢業(yè)后我們就結(jié)婚吧,我一定要辦一個很盛大的婚禮,我讓你做這世上最漂亮的新娘。”

成雅絮絮叨叨說著很多,酒一杯一杯喝著,卻唯獨沒有哭,而隱藏在黑夜中男人,每聽到她的一句話,他的雙手就緊握一分。

看著她喝醉,陸榕生才抬頭看著站在成雅身后的陸禾說:“為什么不告訴她全部,如果她知道她一定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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