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傾墨蘭慌忙整理衣服,一邊慌亂地喊了一聲。
傾墨蘭躺在床上,面色好看了一些,不過她身上的那些印子,沒有藥怕是消除不干凈了,這樣的她以后還怎么嫁人呢?
傾墨婉眼里劃過一絲笑意,臉上露出關(guān)心的神情,“二妹,你怎么樣了?”
“我沒事。”傾墨蘭低下了頭,微微搖頭,身上透出些悲傷的氣息來。
心竹看蒙了眼,小姐剛剛不是還……怎么一下子變得這么快?
傾墨蘭一下又抬起頭來看著傾墨婉,“大姐,心竹那天告訴我,你讓杜鵑去請了大夫,可是我怎么沒有見到大夫?”
傾墨婉一臉僵硬尷尬,腦子一轉(zhuǎn),“那天杜鵑是去請大夫了,但是大夫有事沒有出診。”
眨了眨眼,繼續(xù)說:“剛好太子殿下又來了,父親喊我過去陪太子殿下走走,就沒有來得及告訴二妹。”
“二妹,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大姐有事,我怎么怪大姐你呢?是我該感謝大姐才是,謝謝大姐幫我找大夫。”呵,太子殿下?
水雪珍母女是不是都已經(jīng)認定了未來的太子妃就是傾墨婉了?
未來可是有很多變數(shù)呢,誰也說不定的。
“二妹你不怪我,我就放心了。”傾墨婉微笑著說,眉目間都揚了起來,“這幾天我忙著準備下個月初的圍場狩獵,也沒抽空來看你。”
“二妹你的身體,怕是沒辦法參加了吧?”
傾墨蘭低著頭,一派自卑失落,“我的身體若是不能好起來,就沒辦法去了。”她這么說傾墨婉肯定會想盡辦法阻止她去圍場參加狩獵,畢竟那可是接觸太子秦鈺的大好機會。
她記得甚至有傳言說,皇上會在圍場決定太子妃的人選。不過……
“啊?那真是可惜了。”傾墨婉認定了她不能去參加了一樣,嘆息了一聲,心底卻是在笑。
就算你想去,我也不會讓你去的。
“二妹你還是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吧,需要什么就讓心竹來云霞苑找我。”
傾墨蘭就等著傾墨婉說這句話呢,看來傾墨婉也沒有多么聰明,竟然和傾墨姝一樣,認為她還是以前那個膽小怯弱的傾墨蘭,不敢向她們張口要什么。
“心竹,聽到了嗎?以后不要去麻煩三妹她們了。”傾墨蘭對著心竹喊一聲,在傾墨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對傾墨婉說,“大姐,三妹之前說要為我去找父親求個公道,不知道她有沒有去?”
“我說過讓她不要去了,但是我又不能出蘭苑,也攔不住她。希望大姐能幫忙攔住三妹,告訴她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吧。”
傾墨婉眼中閃了閃,傾墨姝跑來湊什么熱鬧?
“我會去告訴三妹的。”傾墨婉好奇傾墨蘭到底是真傻,還是在給她裝傻,“二妹,你告訴我,母親的金簪是不是你偷的?”
傾墨蘭委屈地看著傾墨婉,輕聲說:“大姐,我告訴你說不是我偷的,你相信我嗎?”
“大姐當然相信你了。”傾墨婉立馬說,“可是你為什么要在母親面前承認呢?”
“呃……”
傾墨婉猝不及防地被突然坐起來的傾墨蘭給一把抱住,傾墨蘭一臉激動,帶著點哭腔說:“我怕母親把我給打死了,大姐,我真的好疼。”
不是疼在身體上,是心上。
當她終于知道傾墨婉的真心面目時,她的心真的很疼,她那么的相信傾墨婉,甚至為傾墨婉傾注了一切,對傾墨婉從來沒有任何的隱瞞,卻沒想到傾墨婉對她隱瞞了一切。
“母親怎么會呢?”原來是這樣,她還以為傾墨蘭變聰明了,看來是更傻了才是,“好了,沒事了,都沒事了。”柔聲安慰著。
傾墨蘭越依賴她,就說明傾墨蘭更加受她掌控。
安慰了幾聲,傾墨婉就放開了傾墨蘭,“二妹,你好好休息吧。”
“嗯。”傾墨蘭重新躺了下來,不安不舍地抓著傾墨婉的手。
傾墨婉端著微笑,看傾墨蘭睡著了,才拉開她的手離開。
一出蘭苑,傾墨婉立馬擰著眉,嫌惡地看著自己身上,急切地吩咐杜鵑,“快去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傾墨蘭真是傻了,竟然敢抱著她。
一身的晦氣都沾到她身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