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機(jī)呢?爺爺他怎么樣了?”
“少奶奶不要急,聽說左老先生已經(jīng)醒了,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張先生知道你感冒發(fā)燒,特意叮囑讓你顧好身體,等身體好了再去看左老先生。”
明悅微微擰眉:“張叔……還有沒有問別的?”
“沒有。”林媽搖頭。
抓著她衣袖的手緩慢松開,是了。
張叔怎么可能會知道?
如果他知道她被關(guān)在那個(gè)恐怖的地方一整夜,肯定得心疼死……
爺爺,張叔,一定不會讓她這么受委屈!
明悅閉上了眼,在林媽幫助下,躺了下去。
穆少川有一點(diǎn)賭對了,她不可能宣揚(yáng)出去,不可能讓爺爺知道了為她傷心難過。
是甜是苦,一切的一切,都得她一個(gè)人受著!
。
晌午的時(shí)候,夏菱趕過來了。
她滿臉焦急,一改往日刻薄的態(tài)度,看到明悅醒來,重重地松了口氣。
“明悅,你可真是嚇?biāo)牢覀兞耍趺磿蝗话l(fā)高燒呢?”
說著,手覆上了她的額頭。
明月眼眸閃爍了下,定定地看著她。
夏菱道:“還好穩(wěn)定了。你想吃什么?媽回去給你做,是喝湯,還是喝粥?”
說完又自言自語道:“這剛醒來應(yīng)該不能吃葷腥,要不媽給你熬粥吧,喝點(diǎn)清淡的。等身體恢復(fù)過來了,想吃什么媽給你做。”
夏菱異常的親熱,過分關(guān)心明悅的身體。
媽長媽短,她說了很多,明悅卻一直怔怔的。
大概是腦袋燒壞了,思索什么都不靈光了。
房門忽然被人給推開,明悅以為是林媽,心想著終于有人來轉(zhuǎn)移開夏菱的視線了。
誰成想,蒼勁的男音響起,穆延和穆少川一同走了進(jìn)來。
穆延語氣不滿的說夏菱:“說讓你等我們,你都等不及??矗矝]耽擱多長時(shí)間。”
夏菱:“哎呀,我這不是等不及嘛!”
穆延來到床邊,“明悅,感覺好些了嗎?”
“好多了,謝謝爸。”明悅輕扯了下嘴角,努力保持著清醒。
她的目光落在跟在后面的穆少川身上,他換了身黑色西裝,面色一派清冷,懶懶散散的樣子就像是在赴某場會議。
明悅不著痕跡地移開眼:“我沒事,害你們擔(dān)心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穆延轉(zhuǎn)身訓(xùn)斥穆少川:“你老婆都住院了你還有心思工作?”
“少川他就是忙一點(diǎn)。”夏菱幫忙說話:“少川啊,你要不把工作拿來醫(yī)院,在這兒陪著明悅,她一個(gè)人,就林媽,你放心???”
穆少川眸子微轉(zhuǎn),落在明悅身上,里面閃過一抹諷笑。
明悅看到了,她低下頭,心里徒然涌上股難堪。
穆延擰眉,直接道:“工作放下,好好陪陪明悅,不是我說……”
他們一個(gè)在訓(xùn),一個(gè)在幫,并沒有發(fā)現(xiàn)躺在床上明悅的不對勁兒。
明悅用盡了全身力氣,雙手緊緊抓住身下床單。
發(fā)狠的力道,才能壓下心里升起的悲蒼。
穆延一教訓(xùn)穆少川,夏菱語氣立馬就不對勁兒起來。
她不滿地嘀咕一句:“發(fā)燒又不是什么重病,都是大人,沒那么嬌氣……”
“夏菱。”穆延語氣帶了怒意。
“爸,”明悅出聲,她抬起頭已經(jīng)掩去了所有的情緒:“我沒事,您別和媽吵,這樣我會內(nèi)疚的!”
“你看看,你都不如一個(gè)孩子。”穆延恨鐵不成鋼。
他們說了一會兒話,便就離開了病房。
臨走的時(shí)候,穆延勒令穆少川在這里陪著明悅。
穆少川沒有明確表示,不過卻也沒有和他們一起離開。
等房門關(guān)上,病房里靜默一時(shí)蔓延。
穆少川動了,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就像威壓降臨。
明悅本能心跳加速。
他來到床前,抬起了那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一把來開床頭放著的椅子。
然后散散地坐了下去,翹起二郎腿。
明悅一直垂著眼沒有看他,耳邊那不陰不陽的語氣響起,讓她的神經(jīng)都跟著緊繃起來。
“真沒看出來,你還挺有本事,一兩句話就能讓我爸媽吵起來。”
她的指尖輕顫,微微捏緊了被角。
穆少川嘴角泛起一抹涼笑:“警告了你那么多,怎么一點(diǎn)都不長記性呢?在我面前耍心機(jī),你以為你這樣賢妻良母,我就會多看你一眼?”
“呵呵。”
穆少川像是看透了一切,他靠后一些,諷刺道:“別做那些讓人惡心的事兒了,你若乖乖的待在家里……”
“穆少川。”明悅突然出聲打斷他。
她轉(zhuǎn)頭看向他,眼里倒映著那張俊毅清冷的面容。
她毫無畏懼,目光坦然的直視他、
“你不要這么幼稚,你每次都尋機(jī)將那些莫須有的事情按在我身上,我沒有你想的那么糟糕,那么——齷齪……”
穆少川眼眸微瞇了起來,里面絲絲寒氣流竄。
“至始至終我的要求都只有一個(gè),那就是在長輩面前,我們好好的,不要讓他們擔(dān)心,不要牽連到他們,為我們難過……”
“可是你以此遷怒我,事實(shí)上,我什么都沒有做。”
明悅輕扯了下嘴角,她一語揭穿了他所有。
“你這么討厭我,是因?yàn)槲业慕槿?,阻隔了?hellip;…和你心愛的人在一起??墒菑牧硪环矫嬷v,你反抗不了不是嗎?”
凌厲的威壓籠罩,明悅不怕死的繼續(xù)說。
“你反抗不了爺爺?shù)膹?qiáng)權(quán),你反抗不了你爸爸的抉擇……”
“你……”
最后一句話,剛起了一個(gè)“你”字,穆少川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他眼里陰狠光芒閃爍,臉上神色冷厲至極:“真是意料之外啊,你還有如此巧舌如簧的一面。你想說什么?我沒用是吧?”
他手上的力度一點(diǎn)也不輕,明悅被勒的有些呼吸不過來。
“你,咳咳……”她看著他,艱難道:“對,你沒用。你無法改變現(xiàn)狀,就努力折磨你身邊的人,你根本就是沒有本事。你……咳……”
她大概是委屈到承受不住了,所以才會如此口不擇言。
脖子上的力道徒然加重,明悅再也呼吸不過來。
她雙手抓住他的胳膊,無聲地張了張嘴,發(fā)不出一個(gè)音調(diào)。
穆少川怒極用力,看著她的臉色瞬間被憋的潮紅,他聲音拉長。
猶如從地獄里出來的魔鬼:“我,沒用?”
明悅睫毛輕顫。
他突然使力掐住她的脖子,一把將她摁倒在病床上。
窒息感滅頂般的涌上,明悅撼動不了他分毫。
她只能去抓,去打,卻都無法讓他松開一點(diǎn)。
穆少川居高臨下地睨著她,表情陰戾,他咬牙崩射出來的話語似利刃,從頭頂直劈而下。
“左明悅,能耐了啊,把你關(guān)起來都磨不掉你的爪牙,你說,我該把你怎么辦呢?”
他嘴里這么說著,手上的力度卻是真正要將她置于死地。
明悅清楚的感覺到,她發(fā)不了聲,更是喘息不過來。
人在面臨滅頂絕望的時(shí)候,下意識掙扎。
可是她沒有力氣,掙扎幅度很小。
任她如何抗拒,如何尋找生還的希望,卻怎么都撼動不了他分毫。
眼睛濕潤,眼淚破框而出,模糊中她只看到他冰冷狠戾的面容。
沒有一絲動容。
明悅想,她可能真要被他給掐死了吧?
就在絕望降臨,思緒漸漸渙散之際,穆少川嘴角微微揚(yáng)了起來。
他欣賞著她的掙扎,她的痛苦,胳膊上捶打的力度漸漸小了去。
穆少川眼里閃過一抹冷光,他倏地傾下身吻住她的唇瓣,同時(shí)松開了她的脖子。
脖子上的力道消失,明悅重重呼吸,卻被一溫?zé)岬挠|感堵住。
胸腔缺氧而泛起刺痛,明悅卻因他的舉動重新獲得希望,她推搡著掙扎。
努力邁開頭不想被他沾染,下巴傳來刺痛,卻是他發(fā)狠的手勁兒禁錮住了她。
兩人不甘上下的較量,嘴里血腥味蔓延,哪哪兒都痛。
痛得她淚眼婆娑,穆少川用身體的優(yōu)勢壓住她。
他就是存了心的要羞辱她,要將她那好不容易激起的倔強(qiáng)勁兒給踩滅。
所以她稍微有一點(diǎn)忤逆的跡象,他就比她還要狠,還要讓她痛到骨子里,記在心里。
明悅胸口劇烈起伏,他制住了她,牙齒磕到了舌頭。
他伸手去解她的衣扣。
明悅這次是真的慌了,上回的侮辱還歷歷在目。
他要她難堪,他要把她碾進(jìn)塵埃里永遠(yuǎn)抬不起頭。
她雙手用力去推他,連左手腕都顧不上能不能使力。
刺痛,也讓她更加的清醒。
可是面對穆少川的時(shí)候,一切都是徒勞。
明悅都不記得自己是不是哭過,她只是盡本能的抗拒。
她不能開口說出一句求饒的話,肩頭傳來沁涼,穆少川松開了她的嘴唇,一口咬在了她的脖頸。
“嗯……”明悅吃痛悶哼一聲。
重獲氧氣,她猛地呼吸,新鮮空氣入腹。
不及適應(yīng),嗆到了,她劇烈的咳嗽。
脖子很痛,胸腔也很痛……咳著咳著,眼淚淌著眼角滑落下去。
衣服散開,穆少川動了真格。
明悅邁開了頭,“穆少川,你放開我……”
她聲音帶了哭腔,卻不敢用力去叫。
不能讓人看到她如此狼狽的一面,明悅只能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