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小模特,看來跟笙哥哥的其他的女人也差不到哪里去,不過是玩玩而已。葉倩文舉起酒杯抿了一口,唇角的弧度越來越深。
幸運這個詞,是說她被顧念笙看上,而且有誰能比顧念笙更加有能力讓從小模特上位,足夠抵過她混十多年的了。
可是這種幸運,她不想要。
服務(wù)員上前,正要將東西葉倩文身前時,她伸手指著對面的蘇沐白,“蘇小白,幫我切一下好不好?”
“這都需要我,葉大小姐,你知不知道羞。”
她撇嘴,“因為你是我未婚夫啊,我這不是過是行使我的權(quán)利。不然在場的其他的女人看著你眼睛都看直了,我還不表明身份,你被人搶走了怎么辦?”
蘇沐白淺笑,修長的手指握住刀叉,專注的將一塊牛排分解。那種好脾氣,不是與生俱來,而是一貫帶著的面具,永遠跟人保持著捉摸不透的距離。
他的情緒,猜不到半分。
看到他替自己切牛排,葉倩文剛才因為他對顏夏說的那句話而造成的不愉快也淡去了,雙手托著腮,沉迷的看著他。
“蘇小白,你對我真好。”她笑,是對喜歡的人真實的笑。
顧念笙從開始就沒怎么動,反倒是端著紅酒,諱莫如深的眸子帶著淡笑。姿態(tài)優(yōu)雅矜貴的喝著紅酒。
在安城,幾乎人人都知道他顧念笙喜歡葉倩文。他就算從來未談及過,但從他的眼睛里就該明白,哪片天地里狹小的只裝的下葉倩文一個人。
偏葉倩文不知道,他也陪著她玩下去。
只是可惜,蘇沐白橫空出世,入了葉大小姐的眼。
晚餐結(jié)束,蘇沐白帶著葉倩文離開。她一直是癡癡的笑,然后轉(zhuǎn)身,給了顧念笙一個背影揮手。
這時候,他身上的戾氣才從剛才的一直隱忍開始顯露。顏夏因為拍攝,一頓飯下來,頭重腳輕,隱隱有感冒的趨勢。
出了外面,冷風吹的刺骨。她下意識伸手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回到半山別墅時,已經(jīng)是接近十一點了。
顧念笙一言不發(fā),直接進了房間。而顏夏去了次臥,進去洗完披上浴袍出來,頭發(fā)隨意擦了兩下,沒耐心的隨便披在了肩上。
喉嚨已經(jīng)是跟火燒一樣,大腦混混沉沉一片,暈的厲害??墒呛芸?,顏夏
出來,正好與顧念笙四目相對。
瞳孔驟然緊縮,手下意識的攥住浴袍的衣角。好半天,她才逼著自己勉強擠出笑來,“顧先生。”
“過來。”簡單的兩個字,不帶任何的溫度。顧念笙同樣是沐浴過后,勁瘦的胸膛半袒露在浴袍里,打濕的發(fā)貼在前額上,身上是讓人心驚的陰鷙。
她微笑,“顧先生,我今天不能做。”
“顏夏,我沒耐心。”他過來時,身上還帶著淺淡的氣息,陰影投下籠罩住顏夏,她難掩心里的恨意,還沒有開口,眉已經(jīng)緊緊的蹙起。
冰涼的手強迫抬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似乎將她看穿一般,“今天的事情讓你不開心?所以在這里給我甩臉?”
“我今天不想,可不可以明天或者……”顏夏重復(fù),小臉已經(jīng)是沒有任何血色。
可是顧念笙哪里會放過她,捏著下巴的手收緊,帶著幾分嗜血道,“你覺得你有資格說你想不想?”
嘲諷的話還在耳邊,下一刻整個人被帶起,狠狠的拋到了床上。
這一摔,身子都跟散架了般,掙扎還未起身,已經(jīng)是被顧念笙禁錮在了身下。手臂被大手握住,抵在了頭頂上。
她現(xiàn)在,毫無抵抗之力。
“顧念笙!”她驚慌,聲音尖細,“你如果當我是個人,就不該這樣對我。我不舒服,今天很不舒服!”
“所以你今天是想跟鬧?顏夏,你當你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也配在我面前拿喬。今天讓你心里不舒服,所以不打算讓我碰?”
“那我碰給你看。”
你覺得你有資格說想不想?
顏夏,你當你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顧念笙永遠有本事,幾句話將顏夏剖開,讓她血淋淋的展示在自己的面前。她覺得三年的時間里,她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很多。比如,將自己一文不值的靈魂每日折疊,擠壓成一個小小的一塊,然后放在她觸摸不到的地方。
行尸走肉是感覺不到痛的。
可是現(xiàn)在,她因為屈辱擠出來的眼淚還死死的盤旋在眼眶里時,看著眼前跟惡魔一樣的男人,她還是痛到要死掉一樣。
索性閉眼,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
“顏夏,你這副樣子這到底是裝給誰看?你不是一向挺會演的嗎,接著演啊。”
余光瞥過顏夏那張臉,死死的咬唇,緊閉的眼角處泛著淚??墒窃绞沁@樣,他想要摧毀她的心思就更加強烈。
兩個互相厭惡的人,卻做著最親密的事,想想都覺得嘲諷。
身隨心動,顧念笙動作肆虐,完全憑著本能。
諾大的房間里,只能聽到男人低沉壓抑的聲音以及到了后面,忍耐不了的哭腔和求饒。
顧念笙結(jié)束,顏夏已經(jīng)沒了知覺。
本該白皙的皮膚上,猩紅的痕跡默默昭示著他剛才的罪行,而顏夏慘白的臉上,掛著兩行淚。
她哭了,哭的很厲害。
但是他的心就跟石頭一樣,絲毫沒有動容,反倒是積聚了更多怒氣,折騰她也更兇了。心頭一窒,眸色暗了些。
替顏夏蓋上了被子,他邁腿出去。
……
清晨。
顧念笙在餐桌上看著報紙,管家走了過來。顧念笙頭也沒抬,直接冷冷問,“人呢?”
管家看了眼樓上,面色有些擔心,回道,,“顏小姐,還沒有起,她……好像生病了。”
顧念笙抬頭,英挺的眉微微蹙起。
推開次臥的門,kingsize的大床中央躺著嬌.小的身影。她幾乎是將自己蜷縮成了一團,小半張臉從藍色的被子里露出來,頭發(fā)如雜草散亂披在枕頭上。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燙的超出預(yù)料。
才想起,昨天晚上她慘白的臉一直叫嚷這不舒服是指什么。她說的不舒服,是真的不舒服,而他……
可是話到嘴邊,就成了,“顏夏,燒成這個樣子,你一聲不吭,是準備死在床上?”
床上的人眉頭像是皺了皺,好半天才睜開眼睛,看見顧念笙眉也就皺的更厲害了,半天才嘶啞道,“我,睡一覺,就好。”
“幼稚。起來,去醫(yī)院。”
顏夏饒是在顧念笙面前脾氣再好,現(xiàn)在也沒那個心思和精力討他歡心。她沒出聲,將腦袋往著被子里塞了塞。
明顯不想跟顧念笙爭。
“什么臭脾氣!”顧念笙低聲一句,眉宇間已經(jīng)籠罩了淡淡的不悅,但是卻出奇的好脾氣的底下聲去,將那個要企圖將自己給憋死的蠢女人從被子里解救出她的頭來。
本來白皙巴掌大的臉,因為生病,漲的通紅。
雙手托著她的臉,柔軟的觸覺讓他又短暫的疑惑。他沒有松手,顏夏不悅的懶懶的睜開眼睛,看著他的眼睛深惡痛絕又無奈。
她啞著嗓子,“你,能不能,讓我一個人?”
“讓你去醫(yī)院,是為你好。”
“為我好。”她想到了昨天晚上,凄晃又蒼涼的笑了笑,“就當我不識好歹算了。”
現(xiàn)在的她,即柔軟又滿是是刺。
顧念笙煩悶的松開手,也懶得去看她。伸手拿出了手機撥出去,“來一趟我這里。”
“不是,我這好不容易才……”
“比女人還婆婆媽媽。半個小時,我要見到你人。”
“……病情呢?”
“高燒。”
“……高燒這種什么時候……”
“嘟嘟嘟……”電話另一邊已經(jīng)掛掉了。
半小時未到。
門鈴聲響起,管家打開門,只見司南一身黑色大牌薄款風衣,骨節(jié)分明的手拎著藥箱。俊朗的臉時常是帶著笑,觀之可親。管家稱呼了聲司醫(yī)生。
司南嗯了一聲,直接開門見山,“那混蛋呢?”
管家默然,能這么稱呼先生的也只有司醫(yī)生了。帶著司南上了二樓,便看見顧念笙,他自然沒什么好臉,“看你這樣子也不想是發(fā)高燒。”
“不是我。”
“恩?”
顧念笙下巴指了指,“里面。”
司南這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顏夏,跟著顧念笙最長時間的女人。
“我什么時候成為你私人的醫(yī)生,連著還要照顧你的女人。”進入房間,便聞到不尋常的味道,憑著醫(yī)生的知覺,轉(zhuǎn)頭,“人是你糟蹋出病的?”
顧念笙緊眉反問,“你是來治病的還是查案的?”
“沒想到你還有這么禽.獸的一面。顧少,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欺負的。”司南直接忽視他轉(zhuǎn)陰沉的臉,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拿著藥箱進去了。
顧念笙并未跟著進去,靠在欄桿上,一直靜默。
直到司南推開門出來,深邃的眸子抬起,落在他的身上。掀唇問起,“她怎么樣?”
“能怎么樣。暫時死不了。高燒四十度,被禽獸糟蹋一晚上,我想不出來。這個女人會怎么樣?”
“司南。”顧念笙眸色深了深,語氣不善,“為了一個女人,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