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慌亂的想法中間沒有半點思路,可我卻清晰的知道了一點,吳芳蕓和那只干尸貓后面還有一個東西。
出于直覺,我又感覺那東西絕對不可能是那只被小白追到懸崖下面的那只小白貓。
也就是那個東西,三番五次的要我去死。
最大的原因就是,就是那個“他”告訴了吳芳蕓柳家宅子里那間屋子的秘密,也是“他”告訴吳芳蕓一定要殺了我才可以完成那個什么借魂鑄尸。
想到這里,我看了一眼兩棵樟樹中間的小白,急著想將這個分析告訴八姑婆。
如果真是我所想的那樣的話,那個東西肯定已經(jīng)借吳芳蕓的手做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說那個土包周圍的小棺材,以及土包度下的那具爛得不成樣的棺材……
而做的那些絕對是要害死我,同時也會害更多的村民。
所以我們必須趁著現(xiàn)在,把握先機(jī),將土包底下那具棺材挖出來!
看著小白依舊在兩棵大樟樹間一動不動,身上的熱氣越冒越多,我正想交待那些孕婦幫我看著。
卻發(fā)現(xiàn)小白身上的血水慢慢的滲入到了地里,而它身下的泥土卻開始慢慢的拱動,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下面蠕動一般。
嚇得我連忙朝小白走去,怕有什么知道小白吃了那塊看上去奇臭無比,聽上去卻效果奇葩的烏黑塊,想將小白給吞了。
可剛一抬腳,那些原本在小白身下拱動的東西,猛的從泥土里竄了出來,夾著漫天的泥土,瞬間將小白纏住朝著土里拉去。
那些東西哪是什么妖怪啊,居然就是幾條粗大的樹根!
原本聊著八卦的孕婦看到這一幕,立馬放聲尖叫,慌亂的朝著姑子廟里面跑去。
我眼睜睜的看著小白被拉進(jìn)了土里,等我跑過去時,只剩下松軟的泥土,連忙用手去挖,可除了土,連一根樹的毛根都沒有看到。
還是聽到孕婦尖叫的八姑婆和扁擔(dān)男跑了出來,將我拉了起來。
扁擔(dān)男從懷里掏出一個同樣污黑得連字都看不清的羅盤,圍著那兩棵樟樹轉(zhuǎn)了兩圈。
過了半晌才輕嘆了口氣道:“還沒死,不過這兩棵樟樹也有些年頭了,具體結(jié)果怎么樣就不知道了。”
“我要將小白挖出來!”我知道扁擔(dān)男所說的結(jié)果怎么樣,是有著小白會死的意思,可我就是不希望小白死。
但八姑婆卻一把將我朝后拉,朝我用力搖了搖頭,蹲下來平視著我沉沉地道:“如果小白不死,那是最好的。可如果小白死了,那這兩棵樟樹吸收了小白跟那東西就能護(hù)住整個姑子廟,也能護(hù)著你。”
“可你這會挖出小白,不只小白活不了,這兩棵樟樹也活不了。”八姑婆跟著語氣一硬,看著我沉聲道:“妹佗,我沒想到來得這么快,我本以為能讓你再安生的過上幾年的……,以后你會明白的,你還有很多種這樣心軟卻又不得不狠心的情況。”
我不明白她說的意思,但也知道這是八姑婆跟我說話最多的一天。
她一說完,就拉著我朝里面走,讓我先跟她一塊將趙本貴婆娘肚子里的娃娃解決了,扁擔(dān)男終究是個男的。
就算趙本貴婆娘不忌諱,他心里終究還是會別扭,怕到時誤事。
我點了點頭,一邊跟著八姑婆朝里走,一邊把剛才關(guān)于土包的設(shè)想告訴了八姑婆,尤其是那八具小棺材和那具爛得不成樣的大棺材。
八姑婆卻只是點頭嗯了一聲,連后面的扁擔(dān)男都不知道為什么也嗯了一聲,但兩人明明都聽到了卻都沒有表態(tài),讓我十分迷惑。
不過已經(jīng)到了趙本貴婆娘門口了,八姑婆朝扁擔(dān)男點了點頭,就見他大兩步走進(jìn)去,跟著就聽到趙本貴婆娘大叫一聲,等我們進(jìn)去的時候,那婆娘已經(jīng)暈倒在了床上。
“快點,我在外面守著。”扁擔(dān)男看了八姑婆一眼就朝外走,可走了兩步,卻又扭過頭來看著我道:“你小心點,別心軟,萬一不行,就咬破手指放血灑在那東西身上。”
聽到他的話,我眼前猛的閃過吳芳蕓棺材里爬出來的那個鬼嬰一沾我的血就化成了一灘濃血,以及那個沾著我血就死掉了的貓嬰……
難不成姓柳的血是毒的,所以那些貓妖什么的才希望柳氏死絕?
腦袋里亂亂的走到房里,八姑婆將趙本貴婆娘的褲子扒拉下來,露出毛發(fā)茂密的下、體……
我臉?biāo)查g就紅了,雖然我是女的,但也是第一次看到成熟女性的身體……
還沒讓我出神多久,八姑婆就又把那冰冷的鐵勾遞給我,朝我道:“等下你來動手,你身體里流著柳氏的血,那東西以人精元為食,有靈性,聞到你手上的血氣估計不敢碰你的。”
我還沒來得及吐槽原本柳氏的血還有這個作用,那鐵勾泛著冰冷的寒氣,握在手里就讓我全身發(fā)寒。
可等我看著八姑婆扒開趙本貴婆娘的毛,將的下面露出那個洞讓我將鐵勾放進(jìn)去時,原本發(fā)寒的身體立馬燥熱,臉上更是火辣辣的。
試著將那個鐵勾慢慢的放進(jìn)去,我?guī)状蜗肱み^頭,卻被八姑婆冷哼一聲給制住了。
鐵勾才開始進(jìn)去的時候,并沒有什么感覺,反倒是趙本貴婆娘因為有點不舒服反而哼哼了幾聲。
這讓我瞬間全身緊繃,畢竟將人家打暈,然后朝人家羞羞的地方往里放東西。我一個女娃娃做這種事,實在是……
有點求救的去瞄八姑婆,卻見她這會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婆娘的肚子,我見這根半臂長的鐵勾都要進(jìn)去了,正要開口,就感覺鐵勾里面猛的有什么一用勁,居然將鐵勾朝里吸去。
手一時沒握緊,差點連鐵勾都被吸了進(jìn)去,嚇得我連忙緊緊握著鐵勾,朝八姑婆望去。
可一抬頭,卻見那婆娘的肚子居然有什么在用力的拱動著,一團(tuán)團(tuán)的什么飛快的拱起,就好像有什么就要沖出來一樣。
“握緊勾子!”八姑婆朝我沉吟一聲,拿出那面滿是油污的鏡子,見肚子哪里鼓起來,就用力狠狠的砸下去。
這邊砸下去,那邊又起來了,這場景十分像一種游戲——打地鼠。
但這可比打地鼠風(fēng)險大多了,有一次八姑婆稍微晚一點,那鼓起的一團(tuán)立馬撐起來好高,將肚皮都撐成了透明的顏色,里面通紅的一只小手似乎就要從肚皮里面伸出來了。
幸好這時鐵勾并不吃力,我連忙一手朝那只小手給拍了下去。
砸了幾次之后,那東西似乎知道肚子里面出不來了,慢慢的消停了下來。
就在我以為它老實了時,就感覺手里的鐵勾猛的一緊,跟著一股子大力用力朝鐵勾朝里吸去。
我人小力不大,一下子沒注意,居然連鐵勾帶手都被吸了進(jìn)去。
手一進(jìn)去,立馬感覺里面一股子濕濕黏黏的東西粘到了手上。一想到那可能是什么,我身上的雞皮疙瘩就全起來了。
倫家可是好好的女娃娃啊,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連忙開口叫一邊的八姑婆,可她卻依舊緊握著那面油污鏡子盯著肚皮,防止那東西再從肚皮上出來,只是朝我道:“用力拉??!”
我不知道這樣子拉著有什么用,但這種情況也只能死撐,這會也終于知道八姑婆手上的黑氣是哪里來的了,估計她的手也被拉進(jìn)去過。
手越拉越進(jìn)去,我死咬著牙想拉出來,卻感覺手上慢慢的變暖,好像有什么東西慢慢的附在了我的手臂上。
隱隱的有不好的感覺涌出來,我連忙朝八姑婆道:“它從這里出來的。”
“不可能!”八姑婆依舊緊盯著肚皮,朝我沉聲道:“這鐵勾煞氣極重,它不敢,更何況還有你的血。除非……”
八姑婆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感覺手臂上一陣濕熱,連忙低頭一看,就見一只鮮紅透明的小手如同藤蔓一般伸了出來,順著我的胳膊飛快的朝著我身上攀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