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放慢速度

“徐醫(yī)生,我弟弟怎么樣?不打緊吧?腦子有沒有被打壞?”許馨月神色焦急地問道。

徐冰聲音冷淡地說道:“無礙,可以出院了。”

“真的?”許馨月激動。

徐冰道:“難道我騙人?”

“不不不……徐醫(yī)生,我不是這意思。”許馨月靦然說道。

“小飛,你就在這等我,我去辦出院手續(xù)。”

許馨月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徐冰和林芷蘭也走出病房。

“林護士,多吃點木瓜燉豬蹄補補……”葉飛看著林芷蘭纖瘦的背影,戲謔說道。

“流氓。”徐冰轉身瞪了葉飛一眼。

林芷蘭羞得粉面通紅,匆匆離去。

許馨月去辦理出院手續(xù)了,葉飛站在病房門口,又用他的奇妙‘幻覺’去觀察來來往往的人。

葉飛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律,只要他潛意識里想看到人們不穿衣服的樣子,他就能夠完全看到對方,他收起這種意識,看到的就是正常的世界。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難道我住個院,變成神經(jīng)病了?

就在葉飛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已經(jīng)繳清了費用的許馨月蓮步輕移走了過來,她像個貼心大姐姐一樣挽著葉飛的胳膊,說道:“小飛,走,出院了,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犒勞你。”

“好啊。”葉飛點點頭,有點心不在焉,他還在思考眼睛出現(xiàn)幻覺的詭異事情。

見葉飛心事重重,許馨月以為葉飛因為受傷住院的事情煩惱呢,也沒有多想什么。

一路上,被許馨月挽著手臂,很快她帶著葉飛到了附近的美食街。

“小飛,你想吃什么?”許馨月問。

“都可以,馨月姐你選吧。”葉飛道,他很少在外面吃飯,對吃的不熟悉。

“那就去吃麻辣小龍蝦吧。”

“好。”

此刻夜幕降臨,正是夜市大排檔生意最好的時候,來到了‘麻辣小龍蝦’,兩人找了個露天的位置坐下。

許馨月點了一個大份的麻辣小龍蝦,又點了些鹵菜、小菜、湯。

考慮到葉飛才出院,許馨月就沒有點酒,在附近的奶茶店打包了兩杯燒仙草奶茶。

“小飛,來,喝奶茶。”

許馨月把一杯奶茶推到葉飛面前。

“馨月姐,吸管呢?”

“哦,我忘了,來,姐姐給你插管管。”許馨月拿起一根吸管。

“你給我……?”葉飛一愣。

許馨月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揮動粉拳拍打了一下葉飛的肩膀,羞嗔道:“壞家伙,你想什么呢?”

“嘿嘿!”葉飛干笑兩聲。

馨月姐啊,這不怪我啊,都是你的話太容易引起誤會了。

許馨月被她的口誤弄得大寫的尷尬,臉紅心跳的,她微微低著頭,用眼角余光瞄了瞄葉飛,心里暗道這家伙以前都老正經(jīng)老羞澀了,怎么今天變得這么油滑了?

“這家伙,長得挺帥呢,身體也健碩,誰家姑娘做他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吧,我呸呸呸,許馨月你想什么呢,葉飛是你弟弟……”

許馨月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弄得更加羞澀,心跳加速,就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好在點的菜很快上來了,許馨月馬上吃小龍蝦掩飾自己。

葉飛也餓極了,麻辣小龍蝦是他最愛,便大快朵頤起來。

在附近一家西餐廳二樓靠窗位置,一個穿著燕海一中校服的少女吃完牛排,順著窗口看下去,便看到了葉飛和許馨月在吃小龍蝦。

少女微微蹙眉。

“葉飛?他對面的漂亮姐姐是誰?”

看到葉飛對面的許馨月妖嬈嫵媚、艷麗奪人,少女心里微微不爽。

沒多久,少女看到十幾個留長發(fā)打耳釘穿得非主流的男青年,在一個光頭男的帶頭下,一窩蜂地朝著葉飛那一桌走去。

“什么情況?”少女心里一緊。

“讓開,讓開……”

光頭男一行十幾人,來到麻辣小龍蝦店,對著桌子板凳一通亂踢,嚇跑了好幾桌食客。

葉飛和許馨月聽到吵鬧聲,抬頭便看到光頭男一行人。

“李大彪!”許馨月面色一變。

李大彪,這一帶小有名氣的流氓頭目,昨天在夢之藍KTV,就是李大彪要強行帶著許馨月,葉飛為了保護許馨月挺身而出,被李大彪的手下用酒瓶砸破了腦袋住了院。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葉飛雙目噴火,臉上寫著憤怒。

李大彪一伙人來到了葉飛他們這一桌前面,店老板、服務員這些都認識李大彪,見到是他都不敢出來。

“許馨月,我們太有緣分了,又見面了,跟我走,做我李大彪的女人,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你要是不識抬舉,我李大彪會讓你的KTV開不下去!”李大彪色迷迷的雙眼盯著許馨月的胸口,舔了舔嘴唇說道。

許馨月面色煞白,身軀微微發(fā)抖,又遇上這群流氓了,她很無助。

“李大彪,你死了這條心吧,我許馨月是不可能跟你的。”內(nèi)心恐懼的許馨月佯裝著鎮(zhèn)定說道。

“媽的,給你臉不要臉,老子今天非帶走你,干死你這個小賤人……”李大彪臉上的橫肉一抖,雙眼帶著兇煞氣息。

“你……你敢,我報警,報警了……”

許馨月拿著手機。

“曹尼瑪,報雞兒的警……”李大彪身邊一個瘦竹竿小混子沖上前,伸手抓向許馨月的手機。

“??!”許馨月尖叫。

這一剎那,葉飛一步跨上前,將許馨月?lián)踉谏砗?,伸手擋住小混子?/p>

“臭小子,滾開!”瘦竹竿小混子喝道。

“滾!”

葉飛趁著小混子不注意,端起桌上裝著小龍蝦的盤子就對著瘦竹竿小混子的腦袋蓋了下去。

“嘭!”

盤子破碎,辣椒油潑了小混子一臉,侵入他的眼睛,痛得他哇哇大叫。

“小飛……”

看到葉飛暴起打了人,許馨月心里擔心,她緊緊地拉著葉飛,要死一起死。

“馨月姐,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葉飛緊緊地握著許馨月的手。

許馨月很感動,有這樣一位好弟弟,是她的福氣。

李大彪的人,已經(jīng)把葉飛和許馨月團團圍住。

李大彪先往地上吞了一口痰,接著兇狠狠地說道:“小子,你他媽的,昨天給你腦袋開了瓢你不長記性是吧?今天老子弄斷你雙腿,老子要你明白,英雄救美,不是你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玩的!”

“別……別打我弟弟……”許馨月神色焦急。

李大彪洋洋得意,說道:“小賤人,想保護你小白臉???好啊,只要你乖乖跟我走,我李大彪保證不動他一根寒毛!”

李大彪說完,他的手下一個個摩拳擦掌,把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完美地配合著李大彪唱戲。

許馨月陷入危難,她很清楚,跟著李大彪走,今晚上注定要被李大彪糟蹋,她還是黃花大閨女,面臨這種結局,她感到惡心、恐懼、絕望。

但,她又不忍心看著葉飛被傷害。

遲疑了幾秒鐘,她含著眼淚點頭,為了保護葉飛,她愿意犧牲自己。

就在這時,葉飛卻開口道:“馨月姐,別理這個人渣,他們就是打斷我雙腿,我也不會讓他們欺負你,我要跟這群人渣斗爭到底,我不信這個世界還沒王法了!”

“王法?”李大彪咧嘴冷笑。

“彪哥,讓我教訓這小子。”

李大彪身邊一個肌肉結實的小跟班跳了出來。

“嗯,你去吧,陳青。”李大彪點頭。

陳青是跆拳道黑帶五段高手,是李大彪身邊第一打手。

“小子,看拳!”陳青跨步?jīng)_向葉飛,兇猛的一拳就對著葉飛砸了過去。

“??!”許馨月嚇壞了。

葉飛卻在這個時候把許馨月往身后一推。

接著,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葉飛發(fā)現(xiàn)陳青跨步和出拳的速度極慢,就像是武打電影用技術手段放慢動作那種節(jié)奏。

什么情況?

葉飛略微一愣,再也不思考那么多,本能地一腳就對著陳青的腹部踹了過去。

“嘭……”

陳青的身體像一顆炮彈一樣飛了出去,落在了二十米外的一張餐桌上,直接把這張餐桌砸報廢,再結結實實摔在地上,發(fā)出嗷嗷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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