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齊天十分驕傲,按常理說,他都不想說自己的光輝歷史唬人的。
可是眼前這個小子,實在是可惡,穿著一個破校服,滿身都是腳印,居然還敢對他大放厥詞,若到了這種地步都不反駁的話,別人還以為他呂齊天是騙子呢。
現(xiàn)在,他把自己的光輝歷史一一擺出來,相信這個小子,應該知難而退了吧!
但就在這時,張宇的聲音,卻是讓呂齊天的面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你是想告訴我,你運氣很好嗎?”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呂齊天陰沉著臉問到。
張宇平靜解釋到:“你這點醫(yī)術,五十年都沒治死人,不是運氣好是什么?”
“混賬!”呂齊天頓時怒了,他沒想到,自己都說出了自己的光輝歷史,眼前這個小子,竟然還如此無禮狂妄。
甚至還變著法的嘲諷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蘇愛國,這個小子在這里的話,我是沒辦法治療蘇老的,還請麻煩你給我一個安靜的治療環(huán)境!”
呂齊天怒氣沖沖地說到。
“聽到了沒,還不快滾!”一旁的李艷紅聽到這話,立刻尖著嗓子喝罵張宇。
何志面色極為難看,他想到兩個救蘇定方的人見面,會有一些沖突,這是人之常情,卻沒想到沖突如此強烈。
不過,張宇既然是他找來的人,他自然是要負責,于是他上前一步,對著蘇愛國說到:
“他是首長看中的人,首長昏迷之前,曾交代過我,一定要來找這位張宇先生!”
如果說這個家里,蘇愛國最不喜歡的人是誰,那這個何志絕對排的上號,明明就不是蘇家人,偏偏還被老頭子看重得不行。
所以一聽到何志說話,蘇愛國就更加堅定了:
“我爸老了,所以糊涂,難道你也老了?一個高中生,你們也相信?用高中數(shù)學救我爸嗎!”
“不是,這是……”何志連忙想要辯解。
但蘇愛國卻辯解的機會都不給何志:“我爸病危,這是我們家的家事,跟你無關,我爸他也早就內退了,和你們軍隊也無關,你帶著這個小子一起走吧!”
何志頓時氣息為之一滯,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一時間,他僵在原地,是進退不得。
反倒是張宇,搖了搖頭,抬腳就朝著樓梯走去。
“你要做什么!”李艷紅見狀急了,上前想要抓住張宇,但張宇只是一甩手,這個女人便是摔了出去。
“你敢打人?”蘇愛國也急了,立刻大聲喊到:“都出來!”
一旁的呂齊天,則是冷笑連連,心中暗道:“年輕人,就是氣盛,就算你有幾分醫(yī)術,還不是被我三言兩語就激怒,完全沒了回環(huán)的余地?沒有了治療的機會?”
在別墅里面,其實也有很多安保人員,蘇愛國的聲音響起,一個個房間門忽然打開,許多穿著黑色西服,帶著黑色墨鏡的壯漢,從房間中跑出來,眨眼之間,就把張宇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小子,我不管老爺子到底為什么會看重你,我只想說,現(xiàn)在老爺子昏迷,老大在外,這里,我當家!”
蘇愛國惡狠狠地說到:“最后一次給你機會,滾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用客氣,隨便來。”
張宇被諸多黑西服圍住,卻一點沒有緊張的感覺,反而是繼續(xù)邁動腳步上前,仿佛圍住他的,不是一個個身手了得的專業(yè)安保人員,而是一群嬰兒般,根本不對他造成威脅!
“把他扔出去!”蘇愛國一看到這一幕,立刻眉頭一挑,下了命令。
這些黑西裝,都是他公司專門培養(yǎng)的安保人員,借用老父親的關系,他們全都是退伍兵,平時一個就能打三個,現(xiàn)在有一群,兩兩合作,怕是能打五十個人,對付一個高中生,簡直是高射炮打蚊子!
但下一秒,一連串的慘叫便是傳出來,讓蘇愛國呆在原地。
那些黑西裝伸手出去,要抓住張宇,張宇卻滑溜的如同一條魚一般,雙腳游龍畫鳳,游弋于人群中間,黑西裝們,根本碰不到他!
這也就罷了,張宇還在不斷出手,隨意一掌按出去,落在黑西裝身上,那個黑西裝,必定會直接騰空倒飛出去,隨意一腳掃出去,就有兩三個黑西裝倒飛出來!
一時間,別墅里面慘叫聲,人落地的聲音,砸碎家具的聲音,響成一片!
短短十幾秒鐘過去,十八個黑西裝,別墅里面的聲音終于小了許多。
黑西裝們,全部倒在地上,疼的打滾,站不起來。
而張宇卻仿佛一個沒事人一樣,繼續(xù)抬腳朝著樓梯走去。
蘇愛國驚呆了。
這人真的是高中生?怎么這么厲害,一個人徒手打十幾個成年人!
呂齊天也是呆住了,他還站在樓梯上的,看到張宇走來,他忍不住心中一顫,生怕張宇對他也來一巴掌,他這老骨頭可受不了。
但讓他意外的是,張宇連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沒有,直接無視了他,從他身旁走過。
“你竟然敢無視我?”這一下,呂齊天又怒了,他何等身份,何等人物,居然被無視?
經過蘇愛國身旁的時候,蘇愛國也是微微一顫,生怕張宇會對他出手。
可張宇依然是無視了他。
蘇愛國心中,頓時生出了和呂齊天幾乎一樣的心情,你他媽一個小小的高中生,憑什么無視我?
怒從心起,蘇愛國立刻對著別墅外面一聲大喝:“外面的那群人你們死光了嗎,有人要對老爺子不利!”
門外的警衛(wèi)們,在聽到別墅里面鬧出來的動靜時,就躍躍欲試想要出現(xiàn)了。
但是因為沒有聽到蘇愛國的允許,不好出手,畢竟如蘇愛國所說,蘇定方早已內退,不算軍隊的人了,軍方就算擔心蘇老爺子,也不好直接插手。
現(xiàn)在有了蘇愛國的允許,他們自然是不能再袖手旁觀。
于是,一群荷槍實彈,穿著戰(zhàn)斗服的士兵們,立刻沖進了別墅,別墅之中,立刻多了一股肅殺之氣!
“中尉!”
看到何志,一個隊長模樣的人,立刻站了出來對何志敬了一個禮。
何志急了,連忙說到:“這里的事情不用你們插手!”
“這里是我說話還是你何志說話!”蘇愛國咬著牙恨恨說到:“這小子剛剛把我的人都打翻了,恐怕是個練家子,你們小心點,他現(xiàn)在到了二樓,怕是要對我父親不利!”
隊長一聽,立刻面色一沉,作出一個進攻手勢,頓時,一行士兵,立刻作出攻擊隊形,交替前進,向蘇定方的房間趕去。
而此刻,張宇卻早已進到了蘇定方的房間中。
蘇定方房間中,還有一群醫(yī)生護士,床旁邊也有諸多醫(yī)療器械,怪不得病了不送醫(yī)院,原來他這里的裝備比醫(yī)院只好不差。
“你是誰!”
看到張宇進來,這群全神貫注治療蘇定方的醫(yī)生和護士們,都十分驚訝。
“這里沒你們事兒了,你們出去吧!”
張宇淡淡說到。
“出去?病人還在這里,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我們出去了,病人出現(xiàn)危險怎么辦?”
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來,只見到一個戴著白口罩,帶著醫(yī)生帽,只露出一聲美眸的醫(yī)生走過來質問張宇到。
張宇和那美眸對視片刻,便是搖了搖頭,道:
“你們不出去也行,我只是擔心接下來的事情,會影響到你們的世界觀,既然你們堅持,那我就當你們面治療吧。”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女醫(yī)生立刻皺眉問到。
“意思是,我要用一點科學不能解釋的手段。”
張宇淡淡說到,旁若無人地走到了昏迷不醒的蘇老爺子面前,豎起食指,指尖驀然間,亮起了一點懾人眼球的青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