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只大狼狗齜牙咧嘴的叫的厲害,兇猛的向那團(tuán)黑影撲去,兩只狗圍著那影子嚎叫個不停,似是挑逗,卻又有些膽怯的不敢貿(mào)然上前。
“不對?。∵@兩只畜牲平日里就算遇見野豬也敢撲上去咬上幾口,這會兒怎么發(fā)怵了?”廖瑋遠(yuǎn)遠(yuǎn)的躲在樹后面,有些摸不著頭腦。
聽見他這樣一說,我就覺得壞了,莫非是遇到那東西了?
想到這里,我不禁后背發(fā)冷,趕緊端著槍,仔細(xì)留意著前面的動靜,舅公他們也棲身在一塊大石頭旁邊作為掩護(hù)。
“待會兒只要那東西敢過來,我們就開槍了結(jié)了它。”我咽了口口水,對著廖瑋交代道。
聽了我的話,廖瑋連連點頭,顯然他也被嚇著了,害怕是那些個不干凈的東西。那兩只狼狗還在不停的狂吠著,似乎有些蠢蠢欲動之勢,但豈料到那黑影居然先下手為強(qiáng),率先向其中一只狼狗撲去。
兩只狼狗顯然也被點燃了斗志,一同撲了上去和那黑影撕咬在了一起。戰(zhàn)斗愈演愈烈,那黑影果然不是什么善茬,幾個來回下來那兩只狼狗竟然隱隱處于弱勢。
“他奶奶的!”眼看著其中一條狼狗被撕扯著發(fā)出了哀嚎聲,廖瑋再也坐不住了,端著槍就開始瞄準(zhǔn)黑影。
可是距離太遠(yuǎn),三個畜牲撕咬在一起哪里還分的清楚敵我。廖瑋瞄準(zhǔn)了半天,也不敢貿(mào)然開槍。
沒辦法,我拿著槍就慢慢朝那邊移動,想著現(xiàn)在那兩只狼狗暫且拖住黑影子,一時半會兒它也抽不時間留意我,待我走進(jìn)點看清楚了再一槍嘣了它。
我這一大膽的舉動倒是嚇壞了廖瑋,他忙壓低聲音喊住我:“你大爺?shù)模灰耍磕蔷烤故莻€什么東西都還不知道,瞎他媽溜達(dá)啥啊?”
我稍微頓了頓,頭也不回的輕聲說道:“沒事兒,我過去瞧瞧。”
說完,也不顧他在后面干著急,屏住呼吸繼續(xù)往那邊靠近。那邊的戰(zhàn)況越發(fā)激烈,可顯然其中一條狼狗已經(jīng)受了傷,就連行動都變得遲緩起來。
看著距離差不多了,我找了大樹做為掩護(hù),以免被那黑影子發(fā)現(xiàn)。端著槍,正準(zhǔn)備探頭瞄準(zhǔn)的時候,突然有一雙大手搭在了我肩上。
我被嚇的一愣,就差沒從地上彈起來,猛的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是廖瑋那張大餅?zāi)?。把我氣得不輕,轉(zhuǎn)身瞪著他就開罵:“不知道人嚇人會嚇?biāo)廊税。∧愀诤箢^怎么也不吱個聲兒??!”
“你丫的還說呢?我不放心你所以才跟過來的,你過來瞧啥?這他媽的有啥好瞧的?”他對著我翻了個白眼,指著前邊兒罵罵咧咧道。
我正想開口反駁他,可誰知他直拍著我的肩膀,張大嘴巴結(jié)巴道:“他奶奶的,我以為……以為是啥玩意兒,原來……他媽的是一只熊瞎子。”
聽了他的話,我猛的回頭看,果然是一只熊瞎子。那熊又黑又大,像是發(fā)現(xiàn)了我們,居然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那兩只大狼狗明顯在它手里栽了跟頭,也不敢貿(mào)然再次發(fā)動攻擊,只能站在離它不遠(yuǎn)的地方防范著它。
我一個激靈,轉(zhuǎn)身就往樹上爬??匆娏维|還愣在原地,我忙催促道:“你干啥呢?等著被熊撕個稀巴爛啊?上樹啊!”
“哦……哦……對!”聞言,他也轉(zhuǎn)身就往樹上趴。
我被氣得發(fā)抖,這根樹枝承受住我還差不多,他要是爬上來鐵定會被壓斷。我伸腳就往他身上踹,急忙道:“那邊!蠢貨。”
再看看那熊瞎子已經(jīng)快到樹下了,如果他此刻下去上另外一棵樹肯定會成為熊瞎子肚子里的美餐。別無他法,我急忙伸手扯住他的胳膊,把他往上拉,以解燃眉之急。
“來了……它來了。不瞞你說這還是兄弟我第一次遇見熊瞎子呢,以前也就打過一兩只野豬。”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思扯這些。
我拉著他,好不容易才把他扯了上來,自己已經(jīng)累的夠嗆。
“哥,你得減減肥了。”我看著他埋怨道。
再看那熊瞎子,此刻就站在樹下,它像是知道我們就在樹上,竟然伸出前掌猛地拍打撞擊著樹干。
整根樹都開始猛烈的搖晃起來,我心里一咯噔,就知道壞了。
此刻我們站立的這根樹枝承受著兩人的重量已經(jīng)是極其危險,它這樣一晃我似乎聽到了樹枝斷裂的聲音。
“王八羔子,真當(dāng)小爺我是泥捏的?”廖瑋像是火了,拿著槍桿子就扣動了扳機(jī)。
“嘭!”的一聲,那鋼彈珠就打進(jìn)了黑熊的前掌。
熊瞎子頓時就發(fā)出了一陣哀嚎,那聲音響徹了整片林子。本以為它會消停下來,可是不曾想它更加的瘋狂,廖瑋剛剛那一槍算是徹底激怒了它。
廖瑋端著槍,打算再給它補上一槍,可是它卻再次瘋狂的撞向樹干,別說瞄準(zhǔn)了,就連站都站不穩(wěn),整個身子晃的厲害。它再次發(fā)動進(jìn)攻,一個不慎,我居然被它抖落掉在了地上。
“阿天!”廖瑋嚇得不輕,連忙伸出了手大叫道:“快把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都這個時候了,哪還來得及爬上去。那熊瞎子已經(jīng)向我撲過來了,我急中生智就地一滾,滾出去幾米開外。
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起來,趕緊躲在樹后。那熊瞎子不依不饒的只管往上撲,一爪子把樹皮都撓掉了不少。若是剛剛那一爪子撲我身上來了,那還得了。
慌亂間,我抬起槍就朝它打去,可一連好幾槍都打漂了,沒一槍打在它身上的。
那熊一個繞身,就繞到了我的左邊。我剛要轉(zhuǎn)身往后跑,就聽見“嘭”的一聲槍響。
一股凌厲的氣流勢如破竹,和我插肩而過,那是子彈!
“阿天!你丫的別亂跑,哥正開槍打它呢!”這時候廖瑋站在不遠(yuǎn)處的樹上忙叫道。
我的心臟病都差點被他嚇出來,他那哪是打熊啊,他那分明實在打我。來不及和他過多糾纏,那熊還在我身后呢,它看著我再次向我撲騰過來。
我一個趔趉,連滾帶爬的繞到了它身后。抬起槍對著它就是一槍,它正好轉(zhuǎn)身看著我。
“嘭”
“嘭”
槍聲響起,那熊瞎子應(yīng)聲到地,躺在地上一直哀嚎個不停,卻再也動彈不得。
我終于打中了,但還有一聲槍響是?就在熊瞎子倒地的瞬間,我看見了不遠(yuǎn)處的廖瑋正舉著槍。
我倆剛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四目相對,相視而笑。
“你們快過來!”
就在這時候一道慌亂的聲音響起,聽那聲音像是我爸。
壞了!難道是他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