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開我!”她被凌天這樣大膽的擁抱著,目光中滿是嫌棄和厭惡,奮力掙扎之下竟然沒能掙脫開,這個廢物,竟然敢抱自己!
凌天臉上笑意更深,附在她的耳邊,幽幽開口,“親愛的未婚妻,謝謝你今日為我安排的如花美眷,可我還是更鐘情于你。”
他溫?zé)岬臍庀姙⒃谀窖┑亩洌豢芍眯诺氐纱箅p眼,這,這個廢物究竟是如何把林婉送走的?她明明已經(jīng)算好時間堵在門口,不可能,不可能!
“你可以走了,以后,若再耍這樣的小把戲,本尊就讓你變成躺在床上的人!”凌天一雙眸子陰沉沉地恐嚇道。
一下子脫離了他的懷抱失去了力的支撐,她竟然有些狼狽,過了幾秒才站穩(wěn)。她一雙幽黑的眸子惡狠狠地盯著凌天,“凌天,你等著,我絕對不會嫁給你!”
看她怒氣沖沖的離去,凌天唇角勾起一個弧度。
與此同時,慕雪對于今天沒能和凌天解除婚約的事情耿耿于懷,回到自己班上的時候依舊一臉悶悶不樂。
凌天二十一歲的時候,父親生意早已沒落,家境貧寒。他當(dāng)時又是個唯唯諾諾不敢惹事兒的主,所以在滄瀾中學(xué)這幫人的眼里,他就是個垃圾,徹徹底底的垃圾!
垃圾怎么能配得上和林婉并稱?;ǖ哪窖┠兀?/p>
“慕雪,你怎么了?。吭趺匆荒槓瀽灢粯返??”趙凱旋是慕雪班上的老大,也是滄瀾中學(xué)重大股東之子,早就對她心生愛慕,如今看到她失落,自然要趁機而入。
慕雪嘆了口氣,看了眼面前帥氣多金的趙凱旋,又想到那個滿臉青春痘,家境貧寒的凌天,心里邊的煩躁愈演愈烈。
“慕雪,你別不說話?。∧愀嬖V我,是誰惹你不開心了,我去給你教訓(xùn)他!”趙凱旋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不會又是和你訂了娃娃親的那個窮小子吧?”
慕雪點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我看我這輩子是甩不掉他的!”
“誒呀,慕雪,你可別這么說。他那副窮酸樣兒怎么配得上你啊!要我說,他就該有自知之明!”趙凱旋看眼前的美人傷心,拳頭握得緊緊的,“行了!這事兒就交給我了,我保證讓這個窮小子知難而退!”
趙凱旋說完甩了甩一頭利落的碎發(fā),從慕雪面前消失。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在男生宿舍門口,引起各種各樣的聲音。
“天,這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兒?”
“不對不對,咱們住宿舍的哪里有錢開豪車?”
趙凱旋在眾人驚羨的目光下下了車,一身白色西裝把他襯托的帥氣非凡。
他享受著這種被眾人仰視的感覺,摘下了墨鏡,在眾人面前喊到,“大家都聽著,我是滄瀾中學(xué)三年級一班的學(xué)生趙凱旋,今日,我要和三年六班的凌天比試!”
果然,他這話一出,驚得路過的男男女女都停下了腳步。開什么玩笑?單不說別的,就身體抗擊打趙凱旋也是跆拳道黑帶,那凌天,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垃圾!
這比試,不是不用比就知道結(jié)果的嗎?
“現(xiàn)在,請大家一起幫我喊凌天下樓,我要在這里光明正大地和凌天進行比試!”趙凱旋站在男生宿舍樓下,他要凌天在眾人面前受盡屈辱,離開滄瀾中學(xué)!
這樣,他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
人群開始沸騰,但人骨子里的血液都是稍許有些邪惡,就喜歡看熱鬧。
“凌天,凌天,凌天!決斗!決斗決斗!”
“凌天,出來!”
“凌天,出來!”
叫聲一浪高過一浪,人群中只有林婉似笑非笑地看著這樣的場景,凌天,你敢把我從窗戶扔下來,這次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應(yīng)付!
樓上慵慵懶懶的凌天被樓下的叫聲吵到,從窗口淡淡地瞥著趙凱旋,冷冷一笑。
“凌天!下來啊!別像縮頭烏龜一樣!你要真是個男人就下來和我單挑!”趙凱旋看到凌天趴在窗口,大喊。
良久,凌天在眾人的目光中慢悠悠地走了下來,他有些細碎的頭發(fā)遮了大半個臉。
人群看他下樓,引發(fā)了一系列躁動:
“哇,快看,凌天那個垃圾下來了!”
“嘖嘖,他還有幾分膽量,要是我得罪了趙凱旋,這滄瀾中學(xué)我一分鐘都不敢多呆,立馬卷了鋪蓋走人!”
然而這些冷嘲熱諷在他這里不過左耳進右耳出,對他沒有絲毫影響。他只是云淡風(fēng)輕的站著,碎發(fā)下的雙眼淡淡地看著趙凱旋。
趙凱旋一臉痞氣地盯著他,心中叫囂著打敗他,讓他滾出滄瀾中學(xué)。
“凌天,今天我要跟你決斗,若是我贏了,你立馬和慕雪解除婚約,滾出滄瀾中學(xué)!你敢接嗎?”趙凱旋一臉得意地看著凌天。
凌天笑,“那若是你輸了呢?”
“呵呵。”趙凱旋像是聽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輕蔑地看著凌天,“開玩笑?我怎么會敗給你一個廢物?”
凌天看著聚集的人群,竟然敢和本尊決斗,既然如此就讓你丟盡顏面!
“若是你輸了,這臺法拉利,歸我!”凌天的目光掃過面前的紅色法拉利,雖說沒有自己在九重天的座駕好,但是,這顏色,很騷,他喜歡!
趙凱旋的目光中滿是輕蔑,他就不信他真的能贏了他!“好!我答應(yīng)你!”
“如此,出招吧!”凌天的雙眸凝視著趙凱旋,“我讓你三招,若三招之后你放不倒我,我便出招了!”
趙凱旋連連冷笑,這個凌天怕不是瘋了!一個廢物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囂張!不過也好,他就讓他一拳倒地,再無起來的可能!
他的拳頭運足了力量,直直沖著凌天而去。
凌天不躲不閃,準備用身體迎下這一拳。
人群中顯然有人察覺到了凌天的用意,“天哪!凌天是不是不要命了!這一拳下來不死也得半殘!”
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可是預(yù)料之中的慘叫半天都沒有傳來,睜眼,是趙凱旋盯著凌天雙方對視,雙方不分上下。
“天!我看到了什么?凌天竟然接下了跆拳道黑帶的趙凱旋致命一擊?”
“天!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不對,我該不會是眼花了?還是凌天一直以來都在扮豬吃老虎?”
一時間,眾說紛紜,紛紛對凌天感到好奇。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第二招!”凌天淡淡地掃了眼趙凱旋,語氣中頗為輕蔑。
趙凱旋顯然沒有想過自己一招拿不下凌天,一時間也不再輕敵,用了全身之力又沖著凌天打了過去。
“趙凱旋發(fā)飆了,凌天完了……”
“如果凌天抗不過去,絕對會被打成傻子!”
面對人群的擔(dān)憂,林婉則是一直抱著看好戲的態(tài)度。
“去死吧!”趙凱旋惡狠狠地盯著凌天,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想把凌天置于死地,這個垃圾,憑什么從小和校花慕雪訂下婚約?一股窮酸相又憑什么輕視他?簡直找死!
趙凱旋一拳打在凌天的胸口,當(dāng)所有人都認為凌天必敗無疑的時候,趙凱旋卻突然間口吐鮮血。
怕是除了他以外沒有人看到從凌天體內(nèi)鉆出一股紫色真氣,輕輕松松地就抗住自己一擊,反而令自己受了重傷。
他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凌天那個臭小子,怎么可能……
容不得他多想,一口血又涌了出來,他的身體已經(jīng)躺在了地上,暈倒過去。
“天哪!趙凱旋輸了!”
“趙凱旋竟然真的輸給了凌天!”
凌天對于眾人的不可置信不做任何解釋,只是淡淡地走到趙凱旋身邊,從他褲兜里掏出了法拉利的鑰匙,舉起鑰匙對著眾人說,“剛剛是趙凱旋他自己答應(yīng),若是他輸了就把這輛法拉利給我!如今他暈了,我請大家做個見證,法拉利我開走了!”
凌天上了法拉利,頭也不回地開著法拉利出了滄瀾中學(xué)。
這些年來,他最記掛的就是自己父母。N多年前,因為被陷害,他和林婉的事情被傳了出去,慕家執(zhí)意要接觸婚約。父母為了繼續(xù)婚約竟然瞞著他在慕家門前磕頭!
然而就算如此,慕家依舊借機解除了婚約不說,還想借機把他趕出滄瀾中學(xué),若不是父母用性命求情,他根本沒有機會見到師尊。
凌天把車速開到最大,急切地沖著家里開去。他想要見他的父母!
“讓讓,讓讓!”林婉望著疾馳而去的法拉利,穿過人群,指著趙凱旋,“大家?guī)兔Π阉偷结t(yī)務(wù)室!趙凱旋可是股東之子,若是他出了事情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吃!”
她嘴上雖然是這么說的,但心里邊其實是想維護凌天。這滄瀾中學(xué)雖然是華夏號稱最公平公正的學(xué)校,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她不敢保證,學(xué)院不會因為這件事情把凌天趕出去。但如果,趙凱旋無事,此事或許還有轉(zhuǎn)機,林婉見識了凌天的厲害,并且和凌天有過親密接觸,于公于私,她都不希望凌天因為這件事情被滄瀾中學(xué)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