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見鐘情

告別茅十三后,我回到家里。心想著不能讓這黃符碰水,也不能用繩子戳穿一個小洞掛在脖子上。那我只能隨身攜帶著,睡覺放枕頭底下,然后出門在外放兜里,時刻注意著就行了。

當然,一個月的時間,能不能抱住我的命,就得看我這張符了。

果然,當天晚上,我并沒有做噩夢,也沒有遇見奇怪的事情,莫非真的是這張符紙有效果?我從枕頭下拿出黃符,對著它親了一口,美滋滋的跑去洗簌。

正刷著呀呢,手機忽然傳來鈴聲。我猛地想起,張有財叫我打茅十三的事情,這家伙該不會來找我麻煩了吧?

我拿出手機一看,看見不是張有財打來的,這才松下一口氣。但是,這是個微信電話,來電顯示是應彩梅打給我的。她打微信電話給我,雖說是語音通話,但還是很意外,一個女生主動打電話給我,這讓我有點欣喜若狂。

我擦干凈雙手,點擊接通,手機那頭傳來應彩梅甜美的聲音:“小刀,起床了嗎?”

“漱口呢。”我笑道:“怎么想到打電話給我?”

“哦,沒什么。恰巧今天是周末,我不用上課,趁著這個時候請你吃一頓飯。”應彩梅說道:“你有空嗎?”

“有……有有有!”我驚喜的笑道:“幾點鐘,去哪吃?”

“三品三餐廳吧,十二點之前見哦。”應彩梅說道。

聽到應彩梅這說話的語氣,我心花怒放,感覺像是男女朋友約會似得。手機那頭掛斷后,我整個人興奮都跳起來,距離十二點鐘還有四個小時。于是我開始打扮自己,該穿什么樣的衣服去吃飯呢。

西裝?不行,這些西裝都是去殯儀館做事才穿的。參加死人活動穿的衣服,用在和女生吃飯時穿,顯得有點晦氣吧。

非主流打扮?破洞的牛仔褲,全是英文字母的短袖,然后把耳環(huán)給戴上,感覺這樣太顯眼了,走到大街上會被人拍照當成野生殺馬特。

算了,還是穿著普通點,有點陽光帥氣的模樣。

接近飯點,我往身上噴了一點空氣清洗劑,保證自己身上有著獨特的香味,聽說能吸引女生的荷爾蒙那種沖動。從未有過這么認真的打扮,想不到今天我會為了一個女生,在鏡子面前,試了三個小時的衣服。

來到約定的餐廳,發(fā)現(xiàn)應彩梅并沒有提前來到這兒。我先定下一個位置坐下后,正好應彩梅給我發(fā)來微信消息,說是正在來的路上。我甩了甩劉海,心里想著待會吃飯的時候,該聊些什么?

“你有男朋友沒?你覺得我這人怎么樣?”一時間,各種問題從我腦子里冒出,都是關于男朋友的事情,但是我們才剛認識,不至于一開口就聊這種隱私,難不成我要說:“哇,你今天真漂亮!”

“謝謝。”應彩梅的聲音傳來。

我呆呆的抬頭看去,只見應彩梅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這就非常的尷尬了,我只是在練習該如何交談,可誰知道應彩梅竟然已經(jīng)來到了餐廳。沒辦法,話都說出口了,我得繼續(xù)說下去。為了防止這場面尷尬,我笑了笑,說道:“來了,坐吧。”

“你來很久了嗎?”應彩梅微笑著問我。

“沒,沒有。”我看了看手機時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等了二十分鐘,這二十分鐘咋過的這么快。

人都來了,自然得讓服務員上菜。好在咱倆之間沒有代購,我這人雖然見到漂亮的女生很害羞,但是我在學校泡妞也是有一手的,和女生說話,肯定聊得來。

“不好意思,我去個洗手間,有油漬滴在我的衣服上。”應彩梅不好意思的說道。

“嗯。”我點頭道。

應彩梅離開后,我伸了個懶腰。眼睛瞥了一眼應彩梅坐的位置,忽然一個身穿紅色,長發(fā)蓋臉的女人坐在凳子上。

我嚇得整個人從凳子上摔下來,哆嗦著身體沒敢說話。

坐在應彩梅凳子上的,不像是個人。這女的慢慢的撩開頭發(fā),我看見了她脖子上被割傷的腐爛痕跡,以及那張很像應彩梅的臉——應彩霞!

應彩霞再次出現(xiàn),她對著我陰笑,喉嚨里流血鮮血,鮮血在地面像是水一樣,慢慢的流在我的腳下。我瞪大眼睛看著應彩霞,她手中拿著一個刀叉,不知道下一步想要做什么危險事情,我已經(jīng)喊了出來:“啊……”

“小刀!小刀!小刀!”我的肩膀被人搖晃著,喊我名字的聲音,是應彩梅。

我從驚嚇中醒過來,應彩梅蹲著身子一臉凝重的看著我,問道:“你沒事吧?”

我盯著應彩梅看了很久,應彩梅則是看了看自己胸口,趕緊站直身。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我只是想看清楚站在我面前的到底是應彩霞還是應彩梅。

餐廳的客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服務員走過來,問道:“先生,您沒事吧?”

“沒……沒事。”我抹去眉頭的汗笑道。

再次坐回位置上時,我張望著四周,確認我是在現(xiàn)實生活中,猛地灌入一杯清水。

“剛剛你是怎么了?”應彩梅問道我:“你好像被嚇到了,是不是看見什么?”

“我說看見鬼,你信嗎?”我認真的說道。

應彩梅愣了一下,笑道:“你在殯儀館工作,是不是太過緊張了。”

對于一個女生來說,或許鬼這種東西,她們膽子小,真要是見到可不是像我這樣,略為冷靜。而是會被嚇得抱頭尖叫,如果我告訴她,我見到的是她姐姐,那情況會更加嚴重。

所以,我還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可能吧,我也感覺這工作不能長久做下去。雖然說工資挺高的,但是始終還是很晦氣,我改天有時間去辭職。別多說了,先吃飯吧!”

正吃著飯,我見應彩梅臉上有點難看,問道她:“怎么了?不舒服嗎?”

“這飯菜,沒味道的。”應彩梅皺眉道:“可能是我感冒,吃不出味道吧。”

“沒味道?不可能呀。”我吃了一口應彩梅碗里的飯菜,果然,這飯連香味都沒,這菜,感覺像是吃空氣似的,別說咸味了,就連蒜頭蔥什么作料的味道,都沒有。

餐廳的服務員走過來,也試了試味道,甚至還把廚房的大廚師給叫來。都感覺到很奇怪,點的菜是廚師的拿手好菜,不可能忘記放鹽了。而且這飯菜才剛剛吃了一口,洗個手的時間回來,就變得沒味道了。

只是沒味道而已,一餐飯的聊天興趣,就這樣被一碗飯給撲滅了。

沒辦法,只能結(jié)賬走人,吃的七分飽。感覺沒什么話題可說,我想著回家籌備該做什么小生意,結(jié)果應彩梅說讓我陪她逛街,這等好機會我怎么能拒絕呢?所以我毫不猶豫的,在一天的時間里,陪著應彩梅逛了整個開平市。

從超市逛到商場,再從商場逛到電玩娛樂廳,什么步行街啊,女人街的,都轉(zhuǎn)他個兩、三遍。愣是把我逛得雙腿發(fā)麻,直至現(xiàn)在坐在一奶茶店里休息著,才領悟到,原來陪女人逛街,是真的幸苦。

“怎么?很累嗎?”應彩梅問道我。

“不是很累。”我微笑道:“很久沒有鍛煉過身體,走幾步就喘氣了,哎……老了,不行了。”

“你怎么可能會老呢?才多少歲?”應彩梅問道。

“97年,二十一。”我回答道。

“我二十,那你豈不是比我大,我得叫你哥!”應彩梅笑道。

“別,叫哥太見外了,你還是叫我小刀吧,很多人叫我刀仔,反正花名千奇百怪的。”我擺手說道。

“叫我阿梅就好了,喊我全名感覺有點尷尬。”應彩梅說道。

“阿梅?”我嘀咕著:“挺順口的。”

因為名字問題,我和應彩梅再次聊了起來。坐在這奶茶店內(nèi),一直聊到晚上九點。

“太晚了,我得回學校。”應彩梅笑道。

“我送你回學校吧。”我站起來說道。

應彩梅眼神顯得有點驚訝,我楞了一下,難不成我說錯了什么嗎?于是我開口問道:“你……你男朋友來接你嗎?”

“我沒有男朋友。”應彩梅笑道:“你要是方便的話,我不介意的。”

“走吧。”我說道。

攔下一輛計程車,跟隨著應彩梅來到他的學習。才知道,應彩梅在市內(nèi)上大學,看到這開平市的一本大學,當年也是我向往的學校。但是高中畢業(yè)后,家里窮得實在是受不了,所以才出來打工。

當時急著要錢,所以才會染上賭博這種壞事情。

“行了,我就送到這兒了,你自己回宿舍吧。”我笑道:“下次有空,我找你玩。”

“嗯,拜拜!”應彩梅對我擺手笑道。

遠看著應彩梅漸漸的進入學校,消失在我的眼光后。我心里有少許的興奮,這是我出來社會工作的三年,認識的好女生。

回到家后,我躺在床上玩著手機,考慮的要不要發(fā)一條微信消息過去給應彩梅。不過我發(fā)過去,是不是顯得有點太過于自戀了,人家只是當我是一個朋友,感謝我祭拜過她姐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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