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開放在江青青胸部的雙手,撿起地上的玉墜,江青青一把將我手中的玉墜給奪走,我問道:“你是茅山的人?”
江青青似乎在看自己的玉墜有沒有破碎,沒有回答我的話。
“江青青!”我喊著她的名字。
“怎么?”江青青收好玉鐲,問道:“就允許這世上只有你一個茅山弟子?不準(zhǔn)有女生是茅山的弟子?”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笑道:“只是大家有緣都是茅山弟子,怎么說也得分清輩分嘛。我比你大一歲,好歹我也是你的師兄對吧。”
“師兄?”江青青打量著我,微微一笑。
我以為她這笑容,是出自于內(nèi)心對長輩的笑容。誰知道她忽然對著我的褲襠踹了一腳。這一腳下來,我下面空蕩蕩的,感覺什么都沒有了似得。下一秒傳來的劇痛感!
我捂著褲襠在臥鋪上翻滾著,江青青拍了拍手,跳上上鋪。
下面的疼痛感,讓我整個人的神經(jīng)繃緊,可能這痛還扯到我的腦神經(jīng),搞得我還昏昏欲睡。一覺醒來沒什么大事,我看了看下面,完好無損,差點(diǎn)沒讓這丫頭給踢爆。
又是泡面的香味傳來,我睜開眼睛,看見江青青正坐在對面的床鋪,桌子上則是放著兩杯泡面。見到我醒來,說道:“一起吃吧。”
“你是不是下了毒?”我從臥鋪?zhàn)饋?,問道?ldquo;之前還對我恨之入骨,現(xiàn)在還給我泡面吃?”
“愛吃不吃!”江青青白眼道。
“吃!怎么不吃!”我端著泡面,慢慢的吸允面,和江青青聊了起來。
“誒?小師妹,你是什么時候入道的?”我問道。
“從小。”江青青看著窗外回答。
“從小……哇,豈不是有二十年的道行了?”我驚道。
“沒有,我天賦不高,道術(shù)淺薄,只能捉個小鬼而已。”江青青看著我,問道:“你呢?我好像沒在茅山見過你,什么時候入道的?”
“上個星期。”我回應(yīng)道。
“噗!”江青青噴出口中的水,捂嘴笑道:“上個星期?你還讓我叫你師兄?你怕是腦子秀逗了吧?一個星期的時間,最多讓你學(xué)會個畫平安符而已,小弟弟,你是來搞笑的嗎?”
“我道行比你高。”我微笑道。
江青青只看到我的表面而已,并不知道,我有風(fēng)塵道人畢生所學(xué)的道術(shù)。
“行行行,你最高。”江青青笑道:“就剛剛小鬼,看你的道行,捉不到很正常。”
“那是意外,要不是你出來搗亂,我會抓不到它?”我說道:“怎么說我也是你師兄,不論是年齡,還是道行,我都比你高。”
“行,你是師兄,我是師妹。”江青青無所謂的說道:“看你也是新入行的弟子,以后回去跟你師父好好的學(xué)道術(shù),下次再見面,希望你的道術(shù)有進(jìn)步。”
這江青青,一直不相信我的道行比她高。
要知道,十萬個人中,只有一個人擁有天眼,而我就是其中最幸運(yùn)的那一個人。陰陽眼和天眼不同,當(dāng)然,我只是還沒發(fā)掘出天眼其他的功能,暫時只能用來看鬼而已。
不過我和江青青在這途中還聊得來,當(dāng)然,我和她認(rèn)識才幾個小時而已,聊的事情并不怎么開放,只是詢問對方是哪里人而已。結(jié)果巧的是,我和江青青,都是在陜西下車。
“我說小師妹,你來這兒旅游?”我問道。
“不用你管,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江青青說道。
此時,在車站外面,一輛奧迪開來,停在江青青的身邊。江青青回頭對著我笑了笑,走進(jìn)奧迪車內(nèi)。
我點(diǎn)燃一支煙,無奈的嘆口氣,自言自語道:“哎,人比人,比死人!同樣是茅山弟子,為什么要搭乘長途車,而她卻坐奧迪?”
“帥哥,公共場所,不能吸煙的。”一個保潔阿姨走過來對我說道。
我把煙頭給掐滅丟進(jìn)垃圾桶,拖著沉重的行李走去坐大巴轉(zhuǎn)車。按照師父給我的地址,再次奔波三個小時,我才到達(dá)這鎮(zhèn)上。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diǎn)多,我在鎮(zhèn)上找了個旅館住了下來。
“帥哥,你晚上吃宵夜的嗎?”旅館前臺的阿姨問道我。
“我……不吃。”我遲疑了一會兒,回答道。
“十二點(diǎn)之后,沒事別出門。有事也沒出來!”阿姨說道。
我聽到這阿姨的話,就來了勁,對于我這個茅山弟子來說,遇見這種事情,是最好不過的。十二點(diǎn)不準(zhǔn)出房間門,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旅館有問題。沒想到我這一出門,就一連遇上怪事。
面對前臺阿姨的忠告,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知道了。
上了三樓的房間,我給煤礦的老板發(fā)了一條微信消息,告訴他我先在鎮(zhèn)上住一晚,明早讓他來接我。這煤礦老板似乎挺急我的到來,秒回我的消息。
一路的奔波,為了這八千塊錢的酬勞,我感覺都瘦了好幾斤。
我他媽120斤的小伙子,再瘦連鬼都抓不聊,學(xué)道術(shù)有屁用?
躺在床上后,我昏昏入睡,迷糊之中聽見有人按門鈴。我睜開眼睛,仔細(xì)聽這門鈴聲,好像是我所睡著的房間門鈴。這一看時間,還沒到十二點(diǎn),才十一點(diǎn)半呢!
我透過貓眼看去,外面站著的是前臺阿姨。
打開門后,我問道:“有什么事嗎?”
“十二點(diǎn)過后,千萬別出來!”阿姨說話的聲音,帶著顫抖。
“嗯,我知道的。”我點(diǎn)頭道。
越是提醒我,我越是好奇。
十二點(diǎn)整過后,我站在窗戶看著外面,在不遠(yuǎn)處,能看見礦山。我尋思著那礦山是不是出事的礦,結(jié)果又傳來了敲門聲。我以為又是那阿姨,結(jié)果打開門后,外面空無一人。
我左右看了看,一個人都沒有,走廊靜悄悄的。
于是我關(guān)上門,從行李箱內(nèi)拿出一銅鈴,打開我的天眼后。我再次打開門,門外飄蕩著十幾個孤魂野鬼,而我手中的銅鈴,叮鈴鈴的被微風(fēng)吹動,在寂靜的走廊內(nèi),格外的刺耳。
這些孤魂野鬼見到我,似乎想要害我??僧?dāng)他們看見我手中的銅鈴后,立馬飄散出在這旅館外面。我跑下樓,一眨眼,那群孤魂野鬼早已消失。
不對勁啊,為什么無緣無故的會出現(xiàn)孤魂野鬼?而且從剛剛的那些孤魂野鬼的裝束來看,都是男鬼。他們只飄蕩在走廊,雖說眼神之中帶有害人之意??墒菂s沒有聽說過這里死過人,我左右看了一眼,想要查明那群孤魂野鬼的去向行蹤。
忽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嚇得我整個人彈起來。
我轉(zhuǎn)身一看,原來是旅館前臺的那位阿姨。她拿著手電筒照著我,說道:“不是讓你別出門嗎?你怎么不聽勸告,出了事情可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
“怎么可能會有事情呢。”我笑道:“我這不安好無損的站在這兒嗎?只不過我好奇,剛剛有人按門鈴,所以我才出門。發(fā)現(xiàn)有人站在外面,我懷疑是小偷,所以追了出來,結(jié)果不見人影了。”
“回去睡覺吧,大半夜的,還是別出來好。”旅館阿姨對我說道。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回自己的房間。
種種跡象表明,這旅館沒問題,有問題的是那個阿姨。自打我進(jìn)入這個鎮(zhèn)后,發(fā)現(xiàn)鎮(zhèn)上很少人,雖然說有著不少建筑,可是這里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拆遷,而這個旅館卻依然駐扎在這兒。
按道理來說,拆遷應(yīng)該會有補(bǔ)償?shù)?,這旅館占地這么大,少說也有幾十萬的補(bǔ)償。旅館只有阿姨一個人而已,且住進(jìn)旅館的,似乎只有我一個人,看來不僅僅煤礦有事,這旅館也有事。
次日,我接到煤礦老板的電話,他告訴我,我就在旅館樓下接我。
我收拾一下必要的家伙,背上我的背包走下樓。
見到煤礦老板的第一眼,和我想象中的一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地中海的發(fā)型,穿著格子衫的短袖,把衣服塞進(jìn)西褲里。有著啤酒肚的他,顯得有老板范兒,煤礦老板,基本都是這樣。
而且,開著的是一輛奔馳,老板專屬小車。
“嘿,小伙子!”站在奔馳旁邊的煤礦老板喊著我。
我走過去,笑道:“你好,符老板。”
“你好你好,想不到你小小年紀(jì),就懂得玄門奇術(shù),厲害?。?rdquo;煤礦老板夸獎道:“沒吃早餐吧,走,我?guī)愠栽绮拖取?rdquo;
“不用了,粗茶淡飯就行,隨隨便便買幾個包子,帶我去煤礦就行了。”我說道。
煤礦老板全名符德喜,現(xiàn)在姓符的人,很少見。聽師父說,符德喜是湖南人,因為湖南那邊的煤礦倒閉了,所以跑來陜西這邊重新開掘煤礦。這煤礦確實很賺,可是很危險,稍微不小心,要么被炸死,要么在礦下中毒而死。
不過我他媽只是隨口說說要買包子吃而已,以我的口氣,肯定是在暗示符德喜請我去吃好的。結(jié)果這吝嗇鬼真他大爺?shù)慕o我買個是個豆沙包,非常有禮貌的雙手遞給我,笑道:“小伙子,你的包子,買來了!”
我看著眼前的包子,很想一巴掌拍開,但是礙于我是第一次出來辦事,怎么說也得給人家好印象嘛,所以我還是微笑的接下這包子,然后坐上符德喜的車來到煤礦。
來到煤礦后,烏煙瘴氣的,就算走幾步路,也會有煤灰飄過。我看著這空曠的煤礦,眼瞅著并沒有什么詭異的事情,只不過煤礦沒人工作,我也是很好奇的問了一句符德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