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看去,果然和我猜的沒錯,說我神棍的,是江青青,她竟然也出現(xiàn)在這兒。
“你怎么在這兒?”我問道。
“我怎么就不能在這兒?”江青青嘟起嘴回答:“只不過我和你做著同樣的事情而已。”
“同樣的事情?”我嘀咕著。
這江青青懂得道術,她口中所說的同樣事情,莫非也是在查著礦中的詭事?我沒有再和江青青說話,反而是旁邊的年輕警察很懷疑我,他問道:“身份證給我!”
我老老實實的把身份證遞給年輕警察,他看了一眼身份證,說道:“青青你認識這小子?”
“火車上認識的,估計和我一樣吧。”江青青瞥眼我,說道。
這眼神,很是不屑。要不是看在江青青是女生,換做是男的,以我的暴脾氣,就算警察在場,我照打不誤。不過我沒有和江青青計較,咱倆都是茅山弟子,同路人,何必自相殘殺?
“借一步說話。”年輕警察說道。
他的語氣,與剛剛有著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雖說他身為警察,可是失去聯(lián)系的是他弟弟,這江青青,極有可能是年輕警察請來辦事的。警察都是無神論者,而這哥們卻請來江青青這個茅山弟子,證明他也相信這個礦底之下有著詭異的事情。
當年輕警察把我拉到一邊談話時,我問道:“警官,有什么事情非得借一步說話?光明正大的說不就行了,就算錄口供,也不用這么神神秘秘吧?”
“你小子還挺喜歡頂嘴的!”年輕警察遞給我一支煙,說道:“我叫江城。”
“陳小刀。”我握手說道:“身份證你看過了,我也不用仔細的介紹,你當我是神棍,還是什么也好。有話放開著話,我不介意的。”
“曠工七個人,進去后全都失蹤。我弟弟江辛進去勘察情況,結果一去不復返。他和我一樣,都是警察,現(xiàn)在是生是死還不清楚,既然青青認識你,從剛剛的言談舉止來看,你應該也有點皮毛功夫。”江城說道。
“城哥您的意思是?”我皺眉道:“這案子你破不了,要讓我和這個男人婆破案子?”
“你說誰男人婆?”江青青在一旁聽見我說她的壞話,立馬指著我,質問著:“你有種再說一遍!”
“男人婆!”我笑道。
“我……”江青青想要走來打我,被江城攔下,并且勸說著:“青青,別胡鬧。”
“要不是我表哥攔著,你已經(jīng)廢了!”江青青瞪眼說道。
“表哥?”我疑惑道:“你倆同姓,是表兄妹關系?有點復雜吧!”
“我媽姓江,我從小跟我媽姓,不行嗎?”江青青賭氣的說道。
“哦……跟媽姓啊。”我點頭說道。
“好了好了,你倆先別斗嘴。礦下那被炸開的洞,已經(jīng)進去了八個人未能出來,現(xiàn)在上報給上頭,還沒派人下來處理。所以暫時由我來頂著這個案子,現(xiàn)在失蹤者的家人總跑來所里鬧事,你們兩個,能不能幫幫我?”江城焦急的說著。
七個人,都失去了音訊,這已經(jīng)是大事了。我也沒再和江青青斗嘴,畢竟眼前救人的事情要緊。
“符老板,煤礦的事情,江警官讓我配合他幫忙查案,所以你不用擔心這里會出什么事情。等有了結果,我會給你答復的。”我說道。
符德喜看了看江城,問道:“你們?認識?”
“剛剛認識。”我笑道。
“這幾天你別再插手管礦里的事情了,你這礦,基本上已經(jīng)倒閉。出了事情的礦,上面是不允許出現(xiàn)有人作業(yè)。而且這個鎮(zhèn)很快就要拆遷,從新整修。失蹤的曠工,我們派出所會跟進的,有消息會通知你。”江城說道。
符德喜會意的點了點頭,說了寒酸了一句注意的話后,便開車離去。
我忽然發(fā)現(xiàn)有件事不對勁,我是符德喜請來的,他還沒結算酬勞給我?,F(xiàn)在這個叫做江城的警察,讓我?guī)退鍪拢懒己檬忻窈途旌献?,酬勞這東西,是不存在的。
意思是……我這一次是白來一趟了?還得無私奉獻,而且身邊還有一個男人婆!
江青青意會到我看她的眼神,她斜眼問道我:“干嘛一直盯著我看?”
“因為你漂亮,行了嗎?”我無語道。
江青青伸出腳,我被她這一舉動給嚇得往后退了好幾步,生怕這丫頭又踹我的褲襠,別到時候我的下半輩子,就被這丫頭給結束,那可就非常的冤枉!
“江隊,要不把這案子給上面吧,以咱們的資歷根本破不了這案子。辛哥進去后,一直沒音訊,現(xiàn)在都沒人敢進去那洞內一探究竟,依我看吶,這絕大可能是邪門事兒!”一個警察走過來對江城說道。
江城皺了皺眉頭,扭頭著我和江青青。
結果江青青卻看著我,我一臉茫然的問道:“干什么?”
“你們兩個,有什么打算?”江城問道。
“下去唄,還能有什么打算?”江青青不屑的說道。
“你腦子是不是燒壞了?且不說現(xiàn)在礦底的危險程度,還是個未知數(shù)。我他媽插在下面的三面探氣梵風旗都被你們給拔出來,久等兩個小時的時間,結果毫無收獲。你貿(mào)然進去,只會和那八個人是同一個下場!”我說道。
江青青沉思了一會兒,點頭道:“你說的似乎有點道理。”
“信我就沒錯。”我說道。
“可是怎么說,我入道比你早,接觸的東西,是你吃過十幾年的飯量,所以一切都得聽我的。”江青青倔強的說道。
我被她這句話氣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看著江青青穿著一身下礦井裝備,一個女孩子獨自一人下礦底,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勇氣。
一旁的江城問道我:“哥們,你在這把風嗎?”
“我事先提醒過你表妹,讓她別沖動,結果現(xiàn)在一個人下去,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負責的。”我說道。
“我表妹不是一般的人。”江城笑道。
“江警官,我看你也不是一般的人吧。”我打量著江城,說道:“我明眼人說明眼話,你表妹是茅山道士,而你卻是一個無鬼神論者的警察。兩者根本湊不上一塊兒,結果你讓你表妹來幫忙處理這事兒,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江城深吸一口煙,回答道:“世界上,有很多事情用科學無法解釋的。雖說我是警察,可我家庭卻生在茅山,如今的社會步伐快。我家里人雖然是茅山的,可我卻不想碰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做個警察為人民服務不好嗎?”
“江警官也是個好警察吶!”我豎起拇指笑道:“我就說嘛,你怎么會和茅山道士扯上關系,原來你家里人,和茅山有掛鉤。”
“算了不說這個。”江城看了看手表,皺眉道:“都過去二十分鐘了,怎么還沒消息?”
“叮鈴鈴……”江城剛說完話,我腰間別著的鈴鐺響了起來,隨即我看向礦井入口,大喊:“壞了!”
“怎么了?”江城緊張的問道。
“你們在上面守著,別下來!”我焦急的說道。
完后,我拿著一把中型的銅錢劍,也不穿上下井裝備,朝著礦井路口跑去。下了十幾米深的礦底后,我只是戴上口罩,防止礦底的毒氣被我吸食進去。
輕車熟路的繞道來到那被炸開的洞口,依舊是一片漆黑。我用手電筒照著地面,有著其他人的腳印,其中我早已注意到江青青穿著的平底鞋,而地面正有江青青的鞋印。
“說了別進去,還他媽的逞強進去!”我罵了一聲。
咬破食指,接著伸出劍指往眉心一抹,念道:“吾行一令,諸神有請,左右,目清,急急如律令!”
一聲咒語令下,天眼慢慢的打開。再次看向洞內的時,這一次我看得見一些黑色的石壁,馬偕應該是煤。
踏入危險的洞內后,一條狹窄,只能彎著腰走過去的洞口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順著這窄路,慢慢的步行有十分鐘左右。我踩到一滑潤的東西,沒站穩(wěn)摔倒在地。
我慌張的爬起來,用手電筒照著腳下,發(fā)現(xiàn)是一根樹根。起初我還不覺得有什么奇怪,可是下一秒,我忽然意識到,十幾米深的地底,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樹根?
本以為是看走眼,結果我反復觀察,這的確是一根粗木樹根,且還是有水份,活著的!
十幾米深的地底,出現(xiàn)樹根,這事情有點離譜了吧。
我繼續(xù)往前走,前方出現(xiàn)十幾個洞口,而洞口的周圍,都有粗木樹條,我拿出銅錢劍緊握在手中。接著一個健步?jīng)_出洞口,在天眼的作用下,呈現(xiàn)在我面前的,是一顆高大十幾米的巨樹。
巨樹的樹枝上,結著體型碩大的果子。
可是這些果子宛如琥珀,里面包著的是人的尸體。
“我靠!成精了!”我驚呆著。
面前的這課巨樹,竟然是妖,并不鬼要不是尸,而是妖!
世間萬物可成精,別說樹木,就連山都能成精。史記記載,黑山老妖,就是一顆巨山化身而成。而如今,一顆巨樹食人,我才剛出來接活兒的第一天,就遇見大家伙!